【夜奔篇番外】其二:假鳳閣,戲馬臺。(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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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頭是“世事漫隨流水”六個字。這時,和他仍舊烏黑的髮梢一同,在穿堂而過的晚風裡一顫一顫。他看著那幾個字,一時有些恍惚。
&esp;&esp;當日,忠王府鑼鼓大作,哀樂不絕。而一條街外的邀鳳樓卻絲毫不受影響,仍是笙歌豔舞,猶唱後庭。這會兒,徐嬰正躺在白衣舞伎的腿上,聽著馮元澈和周震熱切地討論著京中時下最昂貴的幾種茶葉,從產地一直說到口味。徐嬰將手裡新鮮的櫻桃送到白衣舞伎的嘴裡,道:“玉兒,你也嚐嚐。這都是託了周兄的福,平日裡可吃不到。”
&esp;&esp;“哎,徐兄,您可不能這麼說。”周震擺擺手,“若不是您代我去國子監讀書,就我這不學無術的樣子,定要被那些先生狠狠教訓幾頓……”
&esp;&esp;“徐兄,別的不說……”馮元澈低聲說,“光衝你拿下白玉兒,我就得拜你為大哥……”
&esp;&esp;“他聽得見。”徐嬰說,“沒什麼拿下不拿下的,我和玉兒一見鍾情。是不是?玉兒。”說著,又捏了顆櫻桃在嘴邊咬破,見那豔紅的汁液順著嘴角淌下去,白玉兒俯下身輕輕舔去,馮週二人立刻叫起來:“看不得了,看不得了……徐兄,我們先告退了……”說完,這二人就攬著另外兩個歌伎轉身出了門,只留下徐嬰還躺在那兒,噙著笑意打量白玉兒。
&esp;&esp;“成了,多謝。”徐嬰從懷裡取出幾錠銀子,不容分說地塞到他懷裡。剛要站起,又被他按了回去。
&esp;&esp;“怎麼著?多躺的這會兒,可不算在我們先前約定的……唔……”嗬,這白玉兒還真把她的唇當作櫻桃兒來嚐了。她聞到他臉上脂粉濃烈的香氣,混合著她上回送他的木松薰香,雜著櫻桃清冽的果香,齊齊捲入她唇舌間……徐嬰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抬起腰背,掐著他的下巴吻回去,一邊吻一邊嘟囔著:“這可是你欠我的了,下回請你來演戲不許收我銀子了……”
&esp;&esp;“不是一見鍾情?”那名叫白玉兒的少年終於開口了,聲音清沉悅耳,“何來的演戲一說。”
&esp;&esp;徐嬰瞪大眼睛:“那銀子還我……”她爬起來又撲過去,藉著找銀子的勢頭在他懷裡摸來摸去,不知摸到什麼,衝他瞭然地笑:“哎,這可不行。雖說咱們有交易關係,但我確實不喜歡男人……你!”
&esp;&esp;那人更快地把她壓在榻上,微涼的鼻尖貼著她的,聲音也極細極輕:“我早知道你是個女子。放心,我收了你的錢,不會告訴任何人……”
&esp;&esp;徐嬰那張素來盈盈的笑臉,此刻就像一張輕薄的面具,忽然被人抽去。等白玉兒再反應過來,一柄薄而冰冷的匕首已經貼上了他的喉嚨。徐嬰看著他,清澈通透的淺色眼睛裡毫無感情。
&esp;&esp;”——你怎麼知道的?”刀尖稍微刺破肌膚,露出一道細微的血痕。
&esp;&esp;“說什麼傻話?我見過多少男人女人,怎麼會認不出來。”白玉兒好歹也是邀鳳樓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當然有說這話的資本。
&esp;&esp;“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esp;&esp;“你只在我這裡脫過一次外袍,我也是那一次才確認。所以,別無他人。”白玉兒眯起眼睛,“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可以質疑別的,但你不能質疑我做過的承諾。”
&esp;&esp;徐嬰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竟是說笑就笑。她不知何時又將那匕首收起在袖裡,伸出舌頭舔過他脖子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癢而麻的痛感。
&esp;&esp;“無妨。”她說,“我是真的會殺人的,我說在前頭。小玉兒,你這麼好看,我捨不得殺你呀。”
&esp;&esp;“我還打算要挾要挾你呢。”白玉兒也勾起她的下巴,眼裡毫無恐懼之意,這讓徐嬰有些好奇起來,“要挾什麼?”
&esp;&esp;“要挾你以身相許……”
&esp;&esp;“這還需要要挾?”她不屑地笑,“小玉兒,別把自己看得太輕,否則,別人也會看不起你……”
&esp;&esp;於是脫下了。
&esp;&esp;那身華麗的月白色錦衣,是時下標準的男式錦衣。她一顆顆鬆開襟扣,他一把抽掉腰帶扔開,她又嬉笑著,伸手從一旁透明的玻璃果盤裡拿出一小把櫻桃,在手上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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