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漢篇】第五：悔我無情道，懶修行。(第2/3 頁)

&esp;陸昭離點點頭，向他打了一串手勢，羅葉想起來了，這人是個啞巴……這時王允執插話進來：“我懂一些手語，他說他問你是不是要帶他去見判官的鬼差。”

&esp;&esp;“……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的確是這樣。”羅葉感到自己有些冒汗，“跟我走一趟吧。”

&esp;&esp;陸昭離滿意地點點頭，鎖上診所的大門，又微笑著對王允執比劃：多謝。

&esp;&esp;王允執反應多快，當即問他：“你……認識趙飛星嗎？”

&esp;&esp;陸昭離點頭，仍舊平靜地笑著。在羅葉看不見的地方又向他比劃了什麼。

&esp;&esp;王允執沉思片刻，衝他點了下頭。

&esp;&esp;而韋湜被找到的時候，正喝多了癱在酒館的角落裡昏睡。

&esp;&esp;羅葉不客氣地把他提溜起來，又對著他機械地重複那些話語。韋湜卻“啊”地一聲，全然不似前兩人的冷靜從容：“鬼差先生，我過兩日就要去轉生了，我絕對沒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能不能不去……”

&esp;&esp;“不行。”

&esp;&esp;“你也認識趙飛星？”

&esp;&esp;羅葉和王允執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兩句，說完又共同看向目瞪口呆的韋湜……

&esp;&esp;當晚，飛星出院後，是睡在虛沉煙家的。

&esp;&esp;她也沒想著回去。虛沉煙說謝君遠的葬禮早結束了，她也聯絡不上蘇宛。本來飛星打算像小時候一樣，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裡趴著休息，卻被虛沉煙徑直送到了他家門口。

&esp;&esp;也是奇怪。青崖會分明在z市，他卻在t市也置了房產。不過房間不大，又在老城區裡，顯然是給他一個人住的地方。

&esp;&esp;喂，男女有別，我怎麼能和你住一起。

&esp;&esp;這話飛星只在心裡過了一下，懶得多說。至於嗎？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牌坊。虛沉煙樂意，她為什麼放著乾淨的房間不住？過去她是怕江聽木的威脅，連累身邊的人。現在，連累虛沉煙？她只有四個字——連累得好。

&esp;&esp;她還記著最初的那一天，逼得她走投無路的那個人呢！

&esp;&esp;趙飛星這下又找回了當年流浪街頭時的混混氣概。她理直氣壯地佔了浴室洗澡，又扯了件虛沉煙的t恤穿上，再惡狠狠地霸佔他的床……

&esp;&esp;飛星還真沒多想。一是相處下來，虛沉煙實在是個萬事不掛於心的性格，沒什麼明顯的喜惡。二是因為那戒指……飛星想，說不準裴素章以前睡了他女人，他才會對這女人戒指和裴素章這麼耿耿於懷……想著想著，飛星還樂起來了。你們九獄也挺混亂的，和鬼媒這一行當很般配。

&esp;&esp;虛沉煙從浴室出來，看見飛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傻樂，不禁也彎起嘴角，走到床邊坐下：“笑什麼？”

&esp;&esp;“你走。這床，今晚是我的。”飛星在身後推他，卻半天推不動，“……成，你愛睡睡，反正床大，我不走。”她翻了個身，把被子裹緊一些。

&esp;&esp;虛沉煙也沒說什麼，爬上來躺下。飛星感到背後暖烘烘的，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又想起了和冷清寒為數不多的同居時光。

&esp;&esp;讓她感覺好像已經過完了一生。

&esp;&esp;再想起那日的爭吵，她屬實是滿心愧疚。就像她有關的事，我不會告訴你一個字。”飛星說，“別想著套我的話。”

&esp;&esp;“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說，“那說些你認識他之前的事情，也好。”

&esp;&esp;“之前？”飛星說，“窮得發瘋，就這樣。”

&esp;&esp;“你是因為沒錢，才打算來青崖會碰碰運氣？”

&esp;&esp;“可以這麼說吧。”飛星斜他一眼，“那你現在有什麼感想？”

&esp;&esp;“我？沒什麼感想。”虛沉煙說，“我見過無數這樣的人。”

&esp;&esp;“哦。”飛星說，“想必不是每一個你都把他們領回了你家床上。”

&esp;&esp;虛沉煙低聲笑起來，連同床鋪也輕微地震動。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