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篇番外】其七·終:夢為魚,真得鹿。(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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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由?”徐嬰嗤笑,“我還沒那麼奢侈。”
&esp;&esp;又摸了一把白玉兒的臉,利落地從榻上起來:“好啦,時間差不多了。我答應過你的,離開前回來見你一面,我已經做到了。”
&esp;&esp;“你的故事……說完了?”
&esp;&esp;“當然不,還沒說到最精彩的部分呢。”徐嬰拈起桌上最後一顆櫻桃,剛咬了一口,卻像有些反胃似地彎下腰去,手肘壓住肚子,又把那沒吃完的櫻桃丟回去。
&esp;&esp;“阿嬰你怎麼了?”白玉兒忙問。
&esp;&esp;“……沒什麼。”徐嬰說,“想起來也有些諷刺,既然我已經做好死的準備,或許應該一開始就殺了他。不用東躲西藏,不用虛與委蛇,更不用挑在今晚宮宴殺他,好證明‘翰林院的徐嬰’不在場,洗脫自己的嫌疑。白玉兒,我是不是真的有一刻……自私地想要活下去呢?”
&esp;&esp;“阿嬰。”白玉兒過來牽住她的手,說,“我們一起逃吧。”
&esp;&esp;“你逃什麼呀,你什麼也沒錯。”徐嬰深深地望著他,“既然人不能永遠自由,那就這樣不自由下去吧……別忘了我,玉兒。我所說的一切……不。”
&esp;&esp;徐嬰忽然很緊很緊地抱住他,在他耳邊說:“還是忘了我吧。忘了今夜忘了過去所有的一切……那都是,假的。”
&esp;&esp;“阿嬰,阿嬰!”白玉兒追上去,那人卻已經提了刀披上一件單薄的外袍走出去。白玉兒的房間在叄樓,從上面看下去,就能看見徐嬰一身白衣,走在硃紅近血的旋轉階梯上,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她最終吞沒其中,再也不見。
&esp;&esp;……
&esp;&esp;“你有時,是不是把我當作父親?”
&esp;&esp;不知哪一晚徹夜交纏後,橘知遠躺在她邊上,忽然問了這一句。
&esp;&esp;“我發現,你好像總喜歡在這時說些渾話。”徐嬰把燈點起來,倒了些冰涼的茶水,正預備著要喝,又被他從身後伸過來的手阻止,“別喝冰的,愛惜些身子。我去給你燒些熱的……”
&esp;&esp;“別,我不喝了就是。”她把他拉回來,“你這話說得全無道理,我都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樣子,又怎麼會把你當做他。”
&esp;&esp;徐嬰又去舔他的唇角,微笑著說:“你對我而言,只是男人。”說著,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逗弄他,“最近怎麼一直射在我裡面……難道你終於改了主意,像你父親那樣……”
&esp;&esp;“阿嬰,”橘知遠皺眉,“你……很熟悉我父親麼?為什麼常常提他?”
&esp;&esp;“忠王愛子天下有名呀。”徐嬰連忙抱住他,小聲地說,“你從前不是一直射在外頭,我以為你改了主意……”
&esp;&esp;橘知遠的手撫過她愛嬌的唇畔,說:“……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喝的那些藥,就算埋在樹底下,味道也太大了些。”一邊在床上咬緊他不鬆口,一邊又暗地喝著什麼湯藥,又讓他想起後院的那些姨娘們了。
&esp;&esp;他最終還是沒有出去開府,照舊把那些姨娘養在後院,不願意留下的可自行選擇離開。若在這時把她們盡數遣散,總有人會淪落到……白玉兒那個地步。
&esp;&esp;“我死之後,有人陪伴你,總是好的。”橘知遠說,“至於到時候翰林院那邊,我會想辦法替你告假,留住你的位置。”
&esp;&esp;“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
&esp;&esp;“我總會死在你前頭的。”橘知遠親了下她的額頭,“至於我死之後再娶白玉兒,你想都別想。”
&esp;&esp;“還在吃醋哪……”徐嬰笑得花枝亂顫,“那時你還說要讓我們結婚……”
&esp;&esp;“氣話。”橘知遠伸掌揉捏她飽滿的乳,“阿嬰,我只想要你一個,想要你只是我的……”
&esp;&esp;“這可是你主動的,遠哥哥……”徐嬰有時會這樣叫他,他聽著也是心裡一燙。丟開父親,丟開亡妻,丟開男伎,丟開師生……他們就是這樣赤裸,在此刻純粹地屬於彼此。
&esp;&esp;“阿嬰……太緊了,放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