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這反差感,戳中我的心巴(第1/2 頁)
茅草屋。
陳絳剛洗好碗,步凌風三人到了。
他們三個不僅換上更方便爬山的勁裝,還背了進山的裝備。
陳絳瞧瞧天色:“你們不會天沒亮就起了吧?這麼快什麼都準備好了。”
步凌風笑笑:“天矇矇亮我們就起了,租牛車去縣城置辦些東西。回來時坐的馬車,暫放在村長家。你怎麼樣?我們馬上進山?先確定懸崖上的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不是還有時間再找。是的話想法子取了。
陳絳進屋:“等我一會。”
她進屋拿上柴刀,背了個小布包。
出去關上門,陳絳先行:“走吧。”
步凌風跟上:“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你的姐姐。她很關心你,生怕我們是壞人。”
陳絳不想說這個,岔開話題:“你們都帶了什麼?乾糧有吧?”
“有。不僅有乾糧,還有繩子、驅蛇蟲的藥、帳篷……”
幾人漸行漸遠,進入山林中。
另一邊。
陳彩回家的路上撞見陳小雯。
兩人一向不對付,見面翻個白眼話都不想說。
擦肩而過,陳小雯陰陽怪氣:“不知道誰的妹妹啊。以前是個鋸了嘴的葫蘆,現在變成瘋婆子。見人就打,誰遇到不得繞道走啊。也是家裡人有先見之明,把人趕出去住。”
陳彩回頭狠瞪:“陳小雯,你給我站住!說誰呢?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敢挑釁,陳小雯也不帶怕的。
她回身理直氣壯:“說誰你心裡沒數嗎?你妹妹什麼德行,全村人誰不知道。親孃死了都不知道哭,就是個沒感情的怪胎。現在好了,瘋了。”
“你才瘋了。我妹妹不知道過得多好,比你好幾百倍。”
陳小雯嘁一聲:“當我不知道啊。她住在倒了一半的茅草屋裡。還比我好幾百倍,做你的白日夢。你不是不待見她?她過得不好你應該高興啊。這樣的妹妹誰遇上誰倒黴。”
“我撕爛你這張嘴!”陳彩一把薅住對方的頭髮,手往臉上直抓。
“啊——我的臉!”陳小雯大叫,反手也抓住陳彩的頭髮。
“我打死你。叫你胡咧咧,看我不打死你。”
“就說,我就說。你們兩姐妹沒一個好東西。啊啊啊,我抓死你。”
兩個人互不相讓,另一隻手用力撓。新仇加舊恨,必須抓花對方的臉。
你推我,我推你。陳小雯腳下一滑,兩個人一同摔進田地裡。
春季是插秧的時節,田裡全是泥水。兩個人滾在泥裡,繼續拳打腳踢。
附近幹活的婦女看見大喊:“有人掉田裡啦,快幫幫忙。”
聽到喊聲的人紛紛跑來,先把陳彩拽起來。
陳彩起來手還不停拍打,將被人扶起的陳小雯又推回田裡。
本就一身泥濘,這下又來一次。
泥水濺起,幫忙的人身上也遭了殃。她們趕緊把陳小雯扶到岸上。
“好好的,打什麼打。田裡家裡一堆活,就你們倆閒。”
陳彩還想衝上去,被一個婦女死死拽住。
“沒說你是吧?有完沒完。鄉里鄉親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平時愛乾淨愛漂亮,這時陳彩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鬆開我。她該打!”
陳小雯抹一把臉上的泥,抽抽搭搭哭起來:“你才該打,你們兩姐妹都該打!”
繼母和大娘聽到訊息,迅速趕來。
大娘護犢子指桑罵槐:“幹什麼這是。前兒跟妹妹幹架,今兒跟姐姐幹架。沒完了?她們是村裡的土霸王,以後見到繞著點走。”
聽到這話,繼母不樂意了:“哎,你什麼意思?打架是兩個人的錯,怎麼到你嘴裡全是別人的錯。你女兒教得好,白收人簪子不肯還。被人打上門那叫活該。”
“你說誰活該?你個做後孃的那麼上心有用嗎?人家叫過你一句娘嗎?”
“管天管地你還管上別人的家事了?你怎麼不管到天王老子頭上去?”
圍觀的婦女勸架:“都少說兩句。兩孩子身上髒兮兮的,快回去洗了。”
大娘挽著自家閨女:“走,回家洗乾淨。咱們不跟不講理的人一般見識。”
“你講理,你怎麼沒調教出個狀元為村裡爭光啊?”繼母狠狠啐一口,“我呸!”
衣服溼透,陳彩後知後覺有點冷:“娘,我們快回去吧。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