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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漉地望著他。
她張了張嘴唇,發出無聲的哭泣。
“三殿下。”
夜潮翻湧如海,一層層衣料墜地。窸窣的聲音打斷她的話語,又迫使她張了張嘴唇。
“求求你……”
放過她。
再或者,哪怕用其他的方式來折磨她。
李徹未聽見她的聲音,只當她不願放低身段來哀求他。
是了,她曾經也是太傅千金,天之驕女。
又怎會發出如此低聲下氣的言語?
衛嬙的唇被人堵住,千般話語吞嚥入腹,又被他的唇齒咬爛,齧成絮絮的啜泣。
淚水自她面頰滑落,埋藏入溼潤的發隙間。
李徹的手指亦埋入她的發隙。
對方並未解開她手腕上的軍鞭,鞭身寸寸磨著她手腕的肌膚,磨出一道紅痕。長夜漫漫,他傾下身,仿若在她耳邊低語:
當初你餵我那一杯毒酒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這一日。
他率兵打入皇城,又在破城而入之時,單獨率領一隊兵馬,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當初令他魂牽夢縈的衛家。
從前,這是他千方百計找藉口,想要靠近、卻又怕唐突冒犯的地方。
如今他還活著。
叫她失望了。
男人聲音低沉,縈繞在耳邊,似是一張大網,將她緊緊包裹、纏繞住。
她無法逃遁,艱難呼吸。
衛嬙只用眼淚回答他。
手腕間的磨痛愈甚,鈍鈍的痛意,又在頃即間蔓延至少女周身。害怕,絕望,痛苦,恥辱……萬般情緒在一瞬間猶若酒罈被打翻,氤氳著潮霧,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拼命躲避,眼底閃爍著晶瑩。對方的大手拽過她纖細的腕,硬生生將她拉扯下來,拉扯到那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少女的聲音啞了。
她張開口,卻發不出聲,說不出話。
喉嚨間的棉花似乎鼓脹起,想要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又被他的虎口死死掐斷。
僅是喘.息之刻,李徹又咬上她的唇。
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說:
“衛嬙,這是你欠我的。”
她的眼淚滑下,湮沒於未乾透的發。
四年前所有的怨愆,在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他又似乎完全忘記了那些哀怨,心中只剩下了不絕的恨意。
只剩下冷漠。
不知過了多久,雨終於小了些。
窗外一片壓抑,除了李徹,所有人都緘默著不敢出聲,包括暖帳中的衛嬙。
少女面上掛著淚痕,看著他冷漠地抽身。
衛嬙蜷縮在床榻之角,兩手雖被禁錮,卻依舊倔強地護在胸前。她的淚已經流乾了,身側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子,將衣裳一件件重新穿得妥帖。
全程,對方的目光凝在她身上,放肆地打量著這具身體。
在先前的對峙中,被褥已被扔在地上,衛嬙無從遮掩,更無路可逃。他的目光像是熊熊炬火,燒得她五臟六腑皆生起火辣辣的燙意。
少女披散著烏髮,混沌的眸間掠過一道恨意,長長的指甲嵌入掌心之中。
李徹根本不在乎她這微不足道的恨。
似是嘲弄,他輕蔑笑了笑。轉瞬,門口傳來一聲通報:
“殿下。”
“說。”
“啟稟殿下,屬下在前廳搜尋到了一物。”
李徹輕飄飄掃了她一眼,而後起身,自房門口取過。
隔著一道屏風,衛嬙看見他身影掠過,待對方再來到床前時,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阿嬙親啟。
她下意識支起上半身。
是兄長寄來的信!
原本黯淡無光的一雙眸,見之立馬亮了亮,她只看著李徹手裡攥著兄長的家信,緩步重新走回榻邊。
【小妹,展信佳。】
只瞥了一眼,男人便轉過身,他捏著信件將其置於床邊銀釭之上。信紙登即被燭火點燃,看得衛嬙欲想驚呼。
她撲上來,竟直接徒手去搶。
手腕被軍鞭桎梏,她的動作略有些笨拙,像一隻莽撞的鹿。李徹蹙眉,眼疾手快地將她扯開。
“你做什麼?”
火光落入衛嬙眼底,映出她眸底的晶瑩。
李徹低下頭,匆匆看了她一眼——方才她衝過來得著實莽撞,右手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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