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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旁的宮女一般,規矩而本分地跪在那裡,不敢抬頭仰望他。也不知是真的膽小怯懦,或是在故作清高,面對他時,少女更是一言不發。
想來,御前少言這四個字,是浣繡宮掌事姑姑教給她的規矩。
李徹莫名感到一陣煩躁。
是了,他厭惡身前這個女人,厭惡她的薄情寡義,厭惡她的始亂終棄。
他更厭惡她,到了當下這般關頭,還只緊抿著唇,同他不吱一聲。
不說話。
不會求饒。
他想讓她求饒出聲。
於是他便這麼做了。
當衛嬙被他抱上軟榻時,身子明顯是顫抖的。
她緊攥著自己的領口,無聲抗拒著,原本清婉的一雙杏眸,登即盛滿了盈盈的淚水。
即便政務堆積如山,令李徹徹夜繁忙,但對付她,仍是分外輕鬆。
或者說,他很是遊刃有餘。
男人並未將她帶到龍床之上,而是領著她於一側的小榻上歡.愉。屋內燃著淡淡的暖香,香氣將衛嬙的周身包裹,連同這無邊夜色,一齊傾壓下來。
自幼習武,加之從軍三年,男人的力氣儼然十分可怖。她就如同一隻精美的瓷器,稍一折騰,便要就此碎裂開。
她咬破了唇角。
臉頰上盡是淚花,少女仍然閉著眼,沒有出聲。
衛嬙能感覺到,今日李徹是生氣了。
也許是成堆的政務令他感到厭倦,也許是他本身的陰晴不定。衛嬙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脾氣。
能感覺對方明顯在刺激她,讓她捨棄最後的尊嚴。
……
再起身,已是後半夜。
燈色煙熅,伴著淡淡的月光落在凌.亂的小榻上。她看著李徹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男人身量高大筆直,落在她眼前,將所有的燈光都擋住。
她摸著黑,終於尋到一件小衣。
李徹沒有抱她上龍床,更沒有讓她留寢。
夜風打下瓦甍上的清霜,衛嬙離開金鑾殿時,這一場雨恰好落下來。
德福公公遞給她一把傘。
冒雨回到浣繡宮,其餘宮娥已歇下。偌大的宮殿寂寥無聲,只餘下細雨淋淋,滴落在發亮的宮階上。
她已經很倦了。
金鑾殿那一番折騰,已讓她累得兩腿發軟。
即是如此,衛嬙卻沒有進屋歇息。只因自下了小榻後,她便一直覺得身上難受。
那並非是一種髒膩的異物感。
榻上一番魚水,她心中本已十分牴觸,離開金鑾殿後,強烈的不適感令她更是難耐。
衛嬙再也忍受不住,避開眾人,悄無聲息地摸索至後院。
當下長夜森森,已然沒有了溫水。
擔心另生事端,衛嬙只好打了一盆冷水。
關好柴房門,她不敢生火燒水,只掏出一塊手巾,蘸著這冰涼刺骨的冷水,一下又一下地擦拭著身子。
手巾每落下一次,她的身形便瑟縮一分。
月光濯濯,銀白色的光影穿過小窗,落在少女泛紅的肌膚上。好一番“擦洗”過後,衛嬙的身體更是僵硬得不能動彈。她哈出一口熱氣,吹了吹通紅的手指骨節。
撐著傘,衛嬙匆忙小跑回屋。
今日不知怎的,原本寒冷的小屋內竟燃起了炭火。衛嬙回屋時,盆中的炭火恰好燼了。雖如此,她仍能感受到周遭的餘溫。
整個身子縮回被褥中,她躡手躡腳,以褥子將身形包裹住。
緩了好一會兒,手腳才終於恢復些知覺。
枕著硬邦邦的枕頭,衛嬙萬分慶幸地想。
所幸方才未有人發現她用水,如若被春霖姑姑發覺了,又要挨好一頓的打。
……
翌日。
一大早,衛嬙被春霖姑姑喊出院子。
令衛嬙未想到的是,德福公公已帶人在浣繡宮門口候著她。見著她來,德福頓然眉開眼笑。
太監的嗓音向來尖利,落在衛嬙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她聽著對方同她道。
此一番,德福是接她前去金鑾殿,從此往後,她白天便在殿中當值,不用再做那些灑掃浣衣的粗活。
至於夜晚嘛……
德福朝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衛嬙未吭聲,只將臉轉至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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