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糟心的公婆(第1/2 頁)
可是有一樣,他永遠也比不了自己男人,這也是她最欣慰的地方。
“大哥~這女子胡說八道。二郎老實,認識的人哪個不說他是個實心木頭。他可不會有那花花腸子·······”
老二娘子說到一半,就見他冷著臉,細長的眼睛打量著自己,一時惶恐,舌頭打了結,弱弱的看了看旁邊的嫂嫂,嘴唇一抿一抿的。
周雲若冷哼一聲,眸色愈加深了,連她都看出來了,當初也就自己傻傻看不清。他說什麼她都信。
全心全意愛著這麼一個混蛋。
外人眼裡,定是可笑。
門外的吵鬧聲,自然也驚動了內院的閆母。本是打算冷眼旁觀,殺殺老大娘子的威風,誰成想竟扯到了老二身上,這可坐不住了。
閆家老夫人來到兩個兒媳跟前,一臉慈藹的對兒媳們勸解道:“男人外面那點子風花雪月事,大都是轉頭就忘。況且誰家的鍋底也不是白的。”
“放心!有我這個母親在,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越不過你們去。”
看了眼人群,又嘆了一聲道:“哎~~聰明的娘子大都關起門來處理,你們便是不顧自己的面子,孩子們的面子總要顧著些。”
外人不知,定然以為這婆婆懂禮寬和。
一番話,說的盡是道理,處處是為兒媳好。可唯獨不提兒子的錯,仔細想來,又句句透著兒媳不懂事。
周雲若眸光暗了暗,上輩子自己就是被她這偽善的模樣騙了。
當初家裡不同意這門婚事,她為此同母親大吵一架。
母親氣急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她那時說了一句話,讓母親傷心了好久。
她說,閆衡她娘都比你疼我。
以至後來,母親每每想起來都要說上一嘴,傻孩子,你是打我肚子裡來的,誰的肉誰疼。她如何能與我比得?
剛進門時,婆婆常常在她面前哭訴自己的心酸史,說自己一輩子為閆家做牛做馬,拉扯兒女吃了大苦,親戚們看不起,公公喝酒後還總是打她。
她聽了,只覺的婆婆可憐極了。於是做了這家裡的救世主,欣然拿出嫁妝,貼補家用。
想著他們過好了,閆衡也會記得她的好。
可她哪裡想過人心不足。
待到閆衡小妹出嫁,婆母竟理所應當向她要錢嫁女,還稱長嫂如母,合該她出全部嫁妝。
自己又不是傻子,當下便嚴詞拒絕了。冷冷丟了句:“誰生的誰管,我只管自己生的。”
不知她回屋後如何哭訴的,當晚公公便打上門,將她的屋子打砸一通。
在平洲,閆衡的爹以混不吝出名。
他家祖上也曾榮光過,幾輩人下來,到了他這個敗家子手中,徹底敗落。
不僅不務正業,還是個愛生事的酒鬼。
每每喝了酒,罵東家,打西家,恨不能整個平洲城都得聽他的。
因此常被人打的鼻青臉腫,可總也打不怕他,時間久了,人們在街頭,再見他與人廝打,也就習慣了。
直到閆衡長到十三四歲,拿著家中祖傳的軍刀,紅著眼將那打傷他爹的地痞,一路追砍至家門。
誰勸都不聽,非要那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得已那人七十歲的老爹,親自給他磕頭賠禮,此事才算完。
打那以後,借了他兒的威名,他再是喝酒罵街,也無人敢管。
現下想來,她當初就是豬油蒙了心,怎的就沒想過上樑不正下樑歪,那樣的爹能生出什麼好種?
懷著身孕的她,一氣之下就回了孃家。
母親雖惱她不聽話,見她挺著大肚子回來,又心疼不已,命人去城外平洲軍營尋來閆衡。好一頓訓斥。
此事之後,閆母表面雖同以前一般,可背地裡卻逢人便哭訴她的種種不是,外人都道,她仗著孃家勢大瞧不起公婆。
待她察覺外面的風言風語,便跑去質問婆婆,她哭的比自己還委屈,見了閆衡只悶頭抹淚,好似她真成欺負公婆的惡婦。
如今再看閆母裝好人,她心中不屑極了。
閆母命人將大門關上,看熱鬧的人瞬間被隔絕在外。女子被下人帶進了院子,一行人也回身前往。
走至內門,正好與閆衡並肩而行,拿餘光瞧去,他緊抿著唇,專視前方。
前方可不正是他的小心肝兒,那女子楊柳細腰,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的。
周雲若忍不住從鼻腔內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閆衡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