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希望你和趙倩語發展下去(第3/3 頁)

也許只是他對顧璃妹妹般的情感。他告訴自己，他只是在履行一個兄長的責任，保護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他不敢去承認，在那看似兄長般的關愛背後，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情感。他害怕一旦承認，會打破這份寧靜，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而難以掌控。

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他們只是上下級、同學、兄妹的關係。他努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感情，不讓它有絲毫的流露。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維持他們之間的平衡，就可以讓顧璃在他的保護下安然無恙地生活。但他卻沒有意識到，這份壓抑的情感，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都可能衝破他的理智防線。

“你希望我和趙倩語發展下去？！是嗎？”陸凌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驟然響起，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質問。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顧璃，彷彿要從她的臉上尋找到答案。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痛苦，他不明白顧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難道她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感情嗎？

陸凌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胸口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繼續說道：“行，你希望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彷彿在這一刻，他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車內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沉默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緊緊地籠罩在其中。陸凌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淡。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璃的這個決定，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和顧璃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在這一刻卻變得如此苦澀。他想起他們一起在校園裡的歡聲笑語，想起他們在工作中的默契配合，想起他們在生活中的相互扶持。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走到這一步。

陸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一個能夠讓他和顧璃都解脫的決定。他發動了車子，緩緩地駛離了公司門口。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他只是想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痛苦的地方。

顧璃沒想到陸凌會是這種反應，他的質問像一把燒紅的刀子，狠狠地扎進她的心臟，翻攪著她的五臟六腑。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凌，眼睜睜地看著他眼中的光亮一點點熄滅，最終只剩下徹骨的冰冷和失望。

“是，我希望你…和趙倩語…發展下去。”顧璃艱難地吐出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