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守株待兔(第1/2 頁)
蕭赫累得滿頭大汗,腦子也是轟轟作響,再不停,他要窒息而死了。
一屁股坐在土坡臺階上,他實在爬不動了。
“不行了,你先上去,我要找一塊平地躺一會。”他喘著氣說。
他爬到一個樹蔭下的大大的岩石上,四仰八叉地躺著。大口喘著粗氣。
他有命活,沒有氣喘了。
這山哪是人爬的?那個流浪漢就不是人。
一行看著蕭赫像死青蛙似的癱在岩石上,嘆道:這樣的身體怎能承受億萬家產?只怕被錢壓死了。
“你不是不躺平嗎?怎麼躺平了?”
蕭赫想魚兒,大口大口吐氣說:“此躺平非彼躺平。”
“意思不一樣?”
蕭赫不想理他。
他是發現了,眼前人不簡單,光體力就在他之上,不是相差半斤八兩,而是差好幾截。
聽他直播說,他是從山上下來,可能真如他所說,出自某門某派,他多少有點邪門,偶爾還能抓住他閃過的念頭。
不過他是不相信躺平能有什麼好處,完全違背常理。
且違背牛頓第一定律,一個物體如果沒有收到外力作用,將保持靜止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態。
豈不就是一種狀態,躺平,人生還有翻本的可能嗎?
一行不想等他了,他乘著幹勁下山招徒。就先把一袋米送到山頂的吊樓上。
一行下山的時候,蕭赫才慢悠悠地爬起來。
躺平一會兒可真舒服,體力好像恢復了八九成。
一行說:“我送你一程,然後你一個人上去,我還要下山,我心性散漫懶惰慣了,平日也就一頓飯充飢,你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只有我們兩個人,遲早活活餓死。我下山招一個女的,給我們燒燒飯洗洗衣服什麼的。”
“你想招徒就招徒,拐彎抹角幹嘛?”他已經沒有力氣和他鬥嘴了。
反正他上山休整一段時間,管他招什麼徒弟,是男是女,跟他不相干。
見房屋一點一點出現在視線中,蕭赫心情也慢慢好多了。心想今晚終於不露宿荒郊野外了,噩夢總算結束了。
竟沒有想到只是夢魘的開始……
一行止步說:“用你的車代步幾天。”
“我那車可不是代步車。是全球限量版的跑車,再說你也不會開車?”
他竟然會開車,還讓他一路當司機?蕭赫犀利地盯著他。
“都是車,功能還不一樣?再說你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就開了很多年車。”他雙臂環抱,老神在在地說。
又問:“痛快一句,是借還是不借?”
“如果不借呢?”
“給我滾!”一行拉著臉,毫不客氣回答。
“你,你……”一口悶氣堵在胸口,蕭赫說不出話了。
進入流浪漢的地盤,完全被他操盤了。
“相不相信,我今晚就放一把火把你的狗窩燒了。”
“相信,你說到做到,我說到也能做到。”一行滿不在乎地回答。
他目光死死盯著蕭赫。蕭赫也不逼退,目光迎接上去,四目相對,一眨不眨。
兩個人都不知道各自眼睛啥樣,外人若比對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眸若寒星。
一行舉手搖晃著手裡的車鑰匙,扯起嘴角笑道:“謝謝了!”
說完就走人,也不顧身後的蕭赫一臉懵逼的疑惑:什麼時候鑰匙轉到他的手裡了?
一行三步並兩步下山了,他要找那個叫若萊的姑娘上山。
一行平靜的臉如水面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只需要守株待兔。
一行驅車,一路上也沒有用導航儀,順著路線開,很快就到了雅瑪。
十多年前離開瑪雅,以為再也不會回來,現在老天爺要檢驗他這十幾年躺平的成果嗎?讓他直面痛苦?
他露出嘲諷的笑。
他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了,他的心浸泡在苦膽汁裡十多年,還能感受了痛苦?
離開痛苦的方式就是這麼簡單,敞開肺腑,劈開心肝,全然擁抱接納所有的苦,與苦合二為一。
他緩緩地在車上轉悠著,等待徒弟上門。
若萊正緊鑼密鼓的施展她的復仇計劃。
若萊頭天晚上擬定好計劃後,第二天起床,已經過了上班點,匆匆忙忙塞點零食就朝八陣樓方向駕車,守株待兔。
當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