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禮尚往來(第1/2 頁)
若萊下意識放下書,走到窗戶前,順理成章開啟窗簾。
一個有鼻子有眼的人頭在窗戶上咣噹咣噹拍打窗戶。
她嚇得驚叫幾聲,連退幾步。
隨即猛然醒覺。鬼故事,她看得可少。跟她來這一套,嫩了點。
靈光一現。
她快速衝到窗戶前,開啟窗戶。
頭刷刷地往下落。
她捂嘴笑著。
只是第一反應上當了。
蕭赫聽到尖叫聲後,心情爽到爆。不枉他這幾日用麵糊鍋灰廁紙做的鬼臉。
她總是放馬過來,他也得禮尚往來。
一來二往,不就近乎了?
這山上既不鬧鬼也不興妖,安全得很。他只等她放馬來,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應對方案想都不用自己想。
天亮,隔壁的秋芬問她清晨好像聽到她尖叫聲。
她臉不紅心不跳說一句:“做噩夢了。”
秋芬也信以為真,自從上山後,不是睡不著,就是睡著了也是做噩夢,在夢裡,不是被鬼拖去洗廁所,就是被黑白無常套到陰曹地府受罰。
每次都陰森可怕。
天天如躺在浴缸裡似的,背後都溼漉漉的。
白天蕭赫時不時觀察若萊的動靜與反應,若萊好像沒事人似的,還是一如既往,熬藥完就上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明明聽到她嚇得尖叫?怎麼就跟沒事人似的。
蕭赫懸著心等待她的反擊。可第二天她竟然冒雨上山了。
這兩日若萊在樓上發呆聽雨聲,還從陽臺窗戶上伸出頭,看雨打芭蕉,雨打燈(螢火蟲),雨打風,雨打葉,雨打萬物,都看膩了,也聽膩了,關於雨的詩歌她也默寫完了。再呆在屋裡就發黴發餿了。
到底不顧外面的淅淅瀝瀝的雨,又上山了。
她剛出去不久,蕭赫要跟上去,被尚志拽住了,:“她身體結實,你還是悠著點。”
“沒事。”
“你還是帶把雨傘吧,昨天她給我一瓶風油精,說沒事別跟她學,亂往上山跑。這裡可沒有120。”
尚志拿著一瓶小小的綠色瓶子的風油精遞給他。
他在手心攥著風油精,心道,外面就是下槍子兒也要出去。
還是帶著傘上山了。
若萊一出門,進入雨簾中,身心一下子鬆弛了,眉眼也開了。
梅雨季節的雨 ,不大不小,不冷反而還有點溫熱,,落在身上舒舒服服,熨熨貼貼,她敞開雙臂,仰著頭,好似在浴室的花傘之下,讓雨水觸控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髮絲。
蕭赫不遠處看見了,她的笑容像落地而濺出水花的雨水,綻放在面龐,歡快又跳躍,點燃她整個人,光彩又絢麗。
他看在眼裡,卻感染到他的心坎,沒有怦然心動,只是靜謐得心醉神迷,像雕塑般立在那裡。
打著雨傘的蕭赫看傻了,她野得像狗,酷得像風,卻那麼招他喜歡。
一個無法羈絆束縛的生命在自由肆意的瘋長,誰也阻擋不了。
她真的是若萊,是小草,擱在任何角落都無法壓抑生命的綻放。
蕭赫聽尚志說若萊的名字來由。
他望洋興嘆,不可企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讀懂了若萊的潛臺詞,來了一陣傾盆大雨。
她更肆意暢快了,在雨中奔跑著,貌似還跳著舞蹈,溼漉漉的頭髮,一縷一縷,跳起來又落下來,又的粘在額頭,頸項,凌亂得卻很美,
乳白色的臉、手臂都沾滿了水珠,淺粉色的簡易絲綢t恤裙已經服服帖帖包裹著她的身形,裸露綽約的身姿,朦朦朧朧,隱隱約約。
蕭赫渾身發熱,又發緊。
一顆心跳到嗓子口,胸口越來越悶,眼睛一團火在燃燒,灼燒著臉龐,刺激每個細胞。
他不得不丟掉了傘,讓傾盆的大雨從頭淋到腳,澆滅無名的火,但只覺水是溫熱的,怎麼也滅不掉身體內越來越旺的火,反而激起更大的熱浪。
他轉身,拔腿狂奔,朝吊腳樓回去。
尚志和戴弟在堂屋裡聊天,見他像落湯雞般回來,還大喘著粗氣,深沉的眸子裡蘊著潮湧,雨水一滴一滴地落著。
尚志急忙走上去問:“怎麼啦?不是帶雨傘了嗎?”
他什麼話不說,走進臥室砰地把門關上。
“被若萊發現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