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都是月亮惹的禍(第1/2 頁)
若萊斜靠著一棵樹,等待蕭赫的發言。
蕭赫說:“人被異化成物品了 ,已經不把人當人了,當成工具人。”
若萊一聽“異化 ”這詞語,就想起馬克思說的勞動異化。
馬克思主義哲學是若萊大學課程一門課程,她當時對於勞動異化的理解只停留在理論上,但工作後她完全具象化了。
人的勞動異化,完全在於他不是出於喜歡、熱愛而工作,被迫為了生存在勞動、工作。
但凡出於被迫,就好比頭頂懸著一把劍,身後一根鞭子抽著,時時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工作,自然在工作中,不會感到幸福,只會感到不幸,肉體不僅受到折磨,精神也備受摧殘。
馬克思說:只要肉體的強制或其他強制一停止,人們就會像逃避瘟疫那樣逃避勞動。人只有在運用自己的動物機能——吃、喝、生殖、甚至還有居住、修飾等等時候,才覺得自己在自由活動。
她完全明白同事週五下班時間還沒有到,就開始約週末去哪兒玩,到哪裡吃事情。因為週一到週五的工作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被迫行為,跟勞改也差不多。為了生存而不得不上班。五天的工作時間,他們活得的不是自己,是異化的自己。
週末吃喝玩樂才回歸到自己。
但凡不處於自由的熱愛的選擇,都是一種痛苦,即便登上世上最尊貴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位置,如果是心不甘情不願,估計天天上朝也如上刑。明朝好幾個皇帝都愛曠工也是能理解的。
蕭赫點頭,他明白,若萊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義。
“在以前物質匱乏的時候,人異化、勞動異化正常,畢竟人為了活下來,保命是第一的。但時代變遷,現在是AI時代,成為有用的人這個觀念就應該扔到垃圾桶。”
若萊從他的口氣中聽出怨言。
“你的父親給了你很多無形的壓力?你淪落為家族的工具?”
蕭赫抬頭不言,望著 夜色。一兩分鐘他說:“言語上他沒有逼迫,但我看到他寄予我的希望。我不自覺地迎合他的期待,主動朝他給我規劃的路線上走,而且還表現一副我心甘情願的樣子。”
若萊默默點頭,自己真切地感受他的委屈、壓抑,隱忍,身不由己。
修仙後,她漸漸明白,她的採訪稿能寫的好,大概在於,寧靜的時候,她有感同身受的能力,能夠以被採訪者的角色、立場思考、感受,而不是大腦思維。
蕭赫沉浸在往事的回顧中,青少年時代,他整個人有點抑鬱,因為處處考慮自己的行為有沒有給老爸丟臉,過的並不是真實的自己。
出國後,無形中壓力解除一大半。但如今沒有了蕭家的商業帝國,可以真正做自己了,但卻沒有了父親,那種切斷親情的破碎感仍然浸入心頭。
他竭力壓抑疼痛滋蔓全身,翻湧出淚水。望著若萊,冷笑著說: “若萊,我現在自由了,我可以選擇我過怎樣的人生,和什麼人在一起。”
若萊見他那雙溼潤的眼眸彷彿潭水清澈,透著隱忍與堅韌。
想著或許蕭影給他放權,畢竟成年了。再幹涉,估計父子反目成仇了。並不知道這句話背後隱藏的分量。
但卻感受到他眼眶周圍閃爍著淚光,是深深的有不忍,並沒有獲得自由的快樂,那種冷笑,是無奈的心酸。
莫非他為了獲得自由身,與他父親爭吵一番,然後離家出走,到山上了,沒有想到他父親又委派師傅保護他,以致他恨透了師傅?
他淚眼婆娑望著她,這深情比慾望的眼神更驚擾她的心,這次她沒有躲避他的目光,放緩語氣,安慰道:“ 我們生活在一個好時代,不再為生存考慮,每個人都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生存方式。再說,無用乃大用。”
算是一劑安慰藥,創口貼。但對於蕭赫估計太難了,他不是普通人。
當富二代也不容易啊!的確揹負著巨大的商業帝國,搞不好身體軀體化發應——肩膀痠痛。
她目光與身體同時離開蕭赫,她獨步向前。不厚道想起一個小品,好像叫什麼《霸道總裁就醫》她看了不下十遍。每次看每次爆笑。
前一秒能共情,現在移情。
她把話題拉回來,並不想過問他們蕭家父子的之間的事情。說:“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價值。這句話我寫稿也引用過。但也只是停留在認知上,並沒有深刻的洞見。 ”
蕭赫跟上去,側臉問:“現在有深切的體會?”
“從終極真相的角度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