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君心若似我(第1/2 頁)
還沒有等蕭赫追問若萊發生什麼事了,就聽到她從廚房傳來的憤怒的責問聲:“你們兩個在雞婆誰?有膽量直接當面說。”
戴弟和秋芬同時回過頭,頭一遭見若萊眸色驟冷,眼裡盡是森冷的肅殺之氣,面容也是夏天的強暴天氣,陰森可怖,瞬間周圍氣氛緊張,陷入高壓狀況。
戴弟第一次背後說人壞話,就被人當面責問,嚇得一動不動,只轉動著受驚的眼珠望著秋芬。
秋芬眼神遞過去,示意:有我在。她向前一步,面不改色鎮定地說:“我們無聊,聊聊八卦,聊聊豪門,與你何干?”
“有膽量做,就應該有膽量承認。”若萊冷凝的視線落在他們倆臉上。
他們倆都閉口不言了。
“再聽到有關我的嚼舌根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惹惱了,我既不會看佛面也不看僧面,更不會在乎師傅。”
一旁的蕭赫暗笑,這裡既無佛也無僧。見他盛氣凌人的樣子好似古裝劇中的皇太后,也是吃驚。
他見過她各種面目,真誠、善良、盛怒、搞鬼等等,還是頭一遭見她發飆,還是對昔日團隊人,怒目圓睜,琥珀色的眼睛如寶石般,閃著亮光,還是一種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若萊不說話往前走,也不管蕭赫以怎樣的目光看她,她一路走著消化自己胸中的憤慨。
真正遇人不淑,好心好肺都扔給狗吃了。那個戴弟看著軟弱,沒有想到也嘴賤,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蕭赫不知道若萊為何如踩到電門似的,立馬就條件反射回身跟那兩個人女人吵,也沒有追問,只靜靜地陪著她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若萊回頭平靜地說,“我們開始吧!”
好像不曾發生剛才那一幕。
“ 氣消了?”
若萊點頭。此時如雨過天晴,雲開霧散。
她停下來平靜說著:“我母親整理我外婆的遺物時,在她的衣櫃中翻出一張奇特的古畫,那個畫面我記憶猶新,是兩個僧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像頑童。”
蕭赫答道:“寒山拾得相逢笑 ,笑道同行步不抬?”
若萊眼睛一亮,眸光如此時夜空的繁星,她的心如魚兒般跳躍於水面似的,活泛起來了。
大多數人藉著“姑蘇城外寒山寺”得知寒山寺,少有人知道的寒山寺裡面的一個名僧寒山子,對於寒山與拾得兩位僧人更知之甚少。
蕭赫一口說出,著實讓她驚訝不小。
蕭赫又脫口而出:“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 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朧。 ”
後面幾句他停頓了,本意讓若萊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若萊毫不遲疑地補充後面幾句:“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 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
忽然,蕭赫款款走近她,一字一頓地吟道:“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若萊一時錯亂,傻傻地望著他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思考著,他怎麼由寒山子的詩轉到宋代李之儀的《卜運算元·我住長江頭》。風牛馬不相及啊!寒山的詩講的是菩提證悟之道,而後者是愛情詩歌。
若萊迷糊地眨巴眼睛,望著蕭赫,蕭赫黑眸內瀲灩幽幽星光,似乎飽含著無數情絲,要拉絲?
若萊如觸電般,心頭一個激靈,神智立刻歸位,坐在岩石上,語無倫次問道:“你怎麼知道寒山、拾得? ”
蕭赫心頭亂七八糟的思緒也被她冷靜的話音一一收復。
他只好跟著她的問題答道:“ 他們兩人在國外很有名氣,上世紀中葉,美國詩人加里·斯奈德到訪日本,讀到寒山詩,深受震撼,把詩作翻譯為英文,在美國‘垮掉一代’中,風靡一時。年輕的大學生嘴裡吟誦著寒山的詩,披散著長髮,光著腳,笑嘻嘻地說:‘你若喜歡,我就是寒山;你若不喜歡,我也是寒山。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反正我都是寒山’ ,我父母那個時候出國留學,估計也受到影響,還帶了兩本由他們根據寒山、拾得故事寫的書。一本書的作者扉頁直接寫著,‘獻給寒山,’另一本書是小說,直接叫《寒山》,扉頁是寒山的詩歌。”
若萊點頭,原來如此這般。
蕭赫又道:“後來有人根據小說《寒山》改編成電影,還獲得了奧斯卡金獎。”
若萊心中感嘆道,歷史上文人墨客的故事甚多,禪宗公案更是燦若星光,隨便一兩個就是一部精彩電影,寒山、拾得兩人故事更值得回味。
她少年時代就期待有人導演把他們二人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