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二狗子的報復(第1/3 頁)
“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手中拎著掃把,穿著獸皮大衣的初一,哼著東方小樹所教的不知名的歌謠,時而彎著腰清掃院中的垃圾,時而蹦跳著望向門口的方向,兩條小辮子也不老實地來回的晃動。
身上傳遞著一種純真與質樸的朝氣,似乎現在的初一已經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她就是泥草房,她就是籬笆院,她就是大青石……
東方小樹穿著與季節格格不入的單薄衣裳,頭臉上盤旋著蒸騰的霧氣與凝結的霜花,按照鬥雞眼所傳授的方法在晨光中有韻律的奔跑,氣息綿遠悠長,一呼一吸間氣龍浮現。
這也是東方小樹心甘情願為鬥雞眼鑽墳頭的原因之一。
“天亮了,起床了,洗漱了,吃飯了……”
東方小樹站在村子中央,昂首挺胸,一臉正氣地對著太陽吶喊,緊閉的雙眼微微眯著。
聲音宏亮,中氣十足,根本不似命不久矣之人。
聲音在整個唐家村中不停地迴盪,像是有很多個東方小樹在一起傳遞吶喊一樣,瞬間席捲了整個唐家村,並一直向遠方延伸。
然而唐家村卻一如既往地的寧靜,甚至全村的狗都沒有興趣回應,只有雞舍中的公雞像是接到了訊號一樣,各個表現的如同吃了催情的藥劑一樣,鬥志昂揚的對著太陽怒吼。
寧靜終於被打破,此起彼伏的雞鳴聲如同傳染病一樣籠罩了整個唐家村。
“雄雞一叫天下白,古人說的話還真是有道理的!”
東方小樹痛快地喊了幾嗓子,右手食指習慣地由下往上摩挲了一下眉心,整個人頓時顯得神采奕奕,猶如撿到了指甲蓋大小的碎銀一樣,興奮異常,一臉的滿足。
唐家村的祠堂,幾個老人圍坐在一處,木材堆積的火堆早已化為灰燼,未燃盡的木材業已不見絲毫的火星,似乎幾個老人徹夜未眠。
“又是一個十年,算算日子,也就這幾日了!”
“也不知道祖地的那位娘娘為什麼定下這麼如此的規矩,十五歲啊,黃金一樣的年紀啊!”
“呵呵,東方娃子又開始犯病了!”
“唐兄,這個就是那個小兔崽子?據說沒爹沒孃……”
“話說這小兔崽子應該十五了吧,是不是……”
……
“哥,就是這個像公狗一樣叫喚的野種,不但打暈了我,搶了我的匕首,還射傷了麻五和麻六!”
李二狗子站在唐家村的祠堂口,拽著他哥的袖子一臉痛恨地說道。
“唐懷仁,枉你跟二狗子那麼要好,怎麼盡攛掇他做壞事?壞事做成了,就算了,做不成,不丟我李大狗子的面子嗎?”
一名身穿藍衫的黑大個,大胳膊大手,長得虎背熊腰,面似鍋底,好不嚇人。
只見其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唐懷仁的腦門,聲如洪鐘地說道,而比其矮了半個頭的唐懷仁漲紅了臉,低著頭一言不發。
“算了,你也是一巴掌打不出屁的貨。趁咱爹在裡面談事,你小子帶我們過去,修理修理這野種,也算是將功補過!”
李大狗子蒲扇一樣的大手拍在唐懷仁的肩頭,不容反駁地說道,唐懷仁立馬矮了下去,差點跪倒在地。
……
“站住,天天像只公狗發情一樣的叫喚,叫喚你媽啊?對了,你是野種,沒媽的!”
唐懷仁如同一隻重獲新生的公雞一樣,趾高氣昂地站在東方小樹的面前,惡毒無比地罵道,與之前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東方小樹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唐懷仁與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李二狗子,以及沒有見過的黑大個,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自己沒帶弓箭。
“就是你這個野種打傷了咱家的二狗子?”
李大狗子直接將如公雞一樣的唐懷仁扒拉開,聲如洪鐘地問道。
“壞了,居然來這麼快!不用問,瞧這模樣便是附近村落中最能打,號稱可以生撕熊瞎子的李大狗子,據說是藥浴中最成功的一個!烏龜王八綠豆的,得想個辦法糊弄過去。”
東方小樹臉色陰晴不定地想道,很想與李大狗子的拳頭對碰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的拳頭更硬一些,不過為了後面的大事,終於絕了念頭,挺了挺利劍一樣的腰桿,一臉正氣地說道:
“人是我打得,既然找上了門,跟你們也講不出道理,一大早上的就是晦氣!給留口氣,記住別打臉!”
東方小樹說完毫不猶豫地往地上一趟,雙手護頭,一副任其宰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