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尷尬(第1/2 頁)
註定是個不安分的夜晚。
在返回的路上,又出事故了。王丹平仍舊揹著魏小紅透過那幾米寬的連線處,左腳剛踏進淤泥,沒等踩實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王丹平叫了一聲,身子晃了晃。
“老實點!又來這招?”魏小紅在背上,拿拳頭錘了一下王丹平的肩頭。
王丹平沒說話,強忍著疼痛,穩了穩身子,他得儘快把魏小紅送上江岸。
總算到岸了,他放下魏小紅,自己一屁股坐在岸邊的石頭上,抬起左腳,鮮血冒了出來。一個玻璃碴子紮在了前腳掌,已經沒入肉裡很深了。
“呀!腳紮了,怎麼辦,怎麼辦?”魏小紅驚慌失措起來。
王丹平痛苦地笑了一下,安慰道:“不要緊,小意思。”說完咬著牙用手把玻璃渣子摳了出來。
摳完就後悔了,鮮血一下湧出,整個腳掌瞬間都被染紅了。魏小紅嚇得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扭過頭去不敢看他。
王丹平本想著裝個狠,耍個酷,把在蘆葦蕩被嚇倒的膽小鬼形象扳回來一些,沒成想玻璃碴子扎的太深,血竟然止不住。這裡離醫院不遠,完全可以堅持到醫院再處理的。這一下玩現了,沒法收場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王丹平只好咬牙堅持到底。他故作淡定地把腳放入江水中,仔細地傷口附近的淤泥清洗乾淨。可因為疼痛的原因,他的額頭上青筋暴出,冷汗也跟著下來了。
得想辦法止血啊。王丹平想。
“你穿絲襪了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魏小紅仍舊閉著眼,聲音帶著哭腔。
“我是用來止血,你想哪去了。穿了的話就趕緊脫下來救命。你總不至於讓我失血而亡吧?”王丹平按住出血口,從牙縫裡擠出一絲微笑。
“哦。哦!”魏小紅慌忙坐了下來,趕緊脫下棉鞋,脫下棉襪,用力扯著絲襪,可怎麼也扯不下來。因為著急和緊張的緣故,魏小紅整個手都在哆嗦。
魏小紅有一個習慣,不論冬季還是夏季,平日裡都喜歡穿絲襪。她覺著絲襪滑滑的貼肉穿很舒服。冬天裡她喜歡把絲襪穿著最裡面,外面再套褲子和棉襪。可冬天褲子厚,又是緊身褲,情急之下扯不下來也是正常。
“不著急,慢慢來。”王丹平安慰道。
“不行啊,扯不下來,你有指甲刀嗎?”魏小紅儘量把褲腿往高處挽,扭頭問道。
王丹平把鑰匙串遞給了魏小紅,魏小紅把腳伸了過去,王丹平一隻手接過了絲襪的一頭,儘量拉長。魏小紅拿起指甲刀,順著褲腿跟的地方剪了一圈,總算把半個絲襪剪了下來。
“長度夠嗎?不行我把這一隻也剪了。”
“夠了。你幫我拉住這一頭,我來把傷口紮起來。”王丹平說。
“讓我來吧。”魏小紅接過半截絲襪湊了過來,連鞋子都沒顧上穿。
“你不是害怕見血嗎?”王丹平愣了一下。
“你要失血而亡我更害怕。”說話間魏小紅已掰過王丹平的腿,開始包紮起來。
“喂,你懂不懂怎麼弄啊?記得中學生物課上老師說過的遠心端、近心端。你分的清嗎?”
“什麼遠啊近啊的,兩頭都捆上不就完了嗎?”
只聽見“嘶”的一聲,絲襪已被魏小紅撕成兩半。她是按照自己說的,把傷口前端和後端都捆了起來。
王丹平直接驚呆了,平日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秒變包紮能手,三下五去二就給包好了。不管如何,血是止住了。
“你這是練過啊?”王丹平問。
“小時候家裡養狗,發情的時候老出去跟別人家的狗打架,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傷。我媽就幫著包紮,我在邊上看,看多了就學會了。”
魏小紅說得雲淡風輕,可王丹平聽了卻很彆扭。沒辦法,誰讓自己嘴欠呢!
包紮好傷口,魏小紅扶著王丹平去醫院掛急診。大夫把傷口進行了處理,打了破傷風,敷了消炎藥就讓王丹平回家調養,叮囑說每天按時過來換藥即可。
總算有驚無險。
二人回到城中村小屋,這個時點了也就打消了開賓館的念頭。王丹平腳上有傷自然要臥床休息,魏小紅就坐在椅子上,準備就這樣熬到天亮。
可後半夜氣溫下降很快,越坐越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要不上來擠一擠吧?”王丹平說。
“我坐著就成,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