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張 小聚(第1/2 頁)
老闆娘也許是發現自己作風過於強硬,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三位今天吃點啥啊?”
“炒上四個小菜,有啥做啥。”王丹平說。就這麼個小店,菜品自然不齊,所以就沒看菜譜。
“本店特色是辣子雞,現宰的。就是等待的時間長點。你們三個人吃,我給你們挑一隻子公雞,斤把重,大補啊。”
“行吧,來一份。另外你先給弄個花生米,拍個黃瓜,再看著炒倆素菜,我們邊喝邊等。”王丹平說。
“好嘞。老頭子,挑雞去,要子公雞啊。”老闆娘風風火火地走了,渾身的肥肉隨之顫抖。
“這才是互補呢。”趙婷笑著說。
“那男的太可憐了。”王丹平補充道。
“那可不一定,這有的人啊,就得讓別人吼著叫著才舒坦,一旦沒人管了,反倒不自在了。這老頭可比咱們幸福多了。”張良民說。
“我覺著張師說的對。你別看他整天愁眉苦臉的,這裡裡外外的都不用他操心,心裡偷著樂呢。”趙婷說。
“那你說錯了,老張為啥這麼說你還不明白嗎?這老頭不就是他的縮影嗎?”王丹平調侃道。
“去你的。”
三人笑作一團。
“哎,剛說的子公雞是什麼,是雞的品種嗎?”趙婷不解。
“子公雞啊,就是那種沒結婚的公雞。”王丹平想了想說。
“沒結婚的雞?雞又不是人,結什麼婚。”
“就是還沒開叫的雞。”王丹平換了個說法。
“叫什麼?”
“哎,跟你們城裡人就沒法交流。就是那種未成年的雞。”
“那就是小雞唄,多可憐啊,又沒有肉。要不咱不要了吧。”趙婷急了。
“不是,不是那種小雞。是那種半大不大的雞。哎呀,你就別問了。”王丹平比她更急。
張良民聽著兩個年輕人的交流,笑而不語。
“不行,反正不讓你們吃小雞。”趙婷不依不饒。
“這樣吧,我就正式給你科普一下。就是那種快要達到但還沒達到性成熟的公雞。什麼叫性成熟呢,判斷的標準又是什麼呢?就看它是否打鳴,還沒開始打鳴的就是子公雞。我剛才說的開叫,也就是打鳴的意思。”王丹平耐著性子講。這會有張良民在身邊,他不好那麼直接,所以就很難解釋清。如果只有他倆在,早說透了。
“那一個養雞場幾百上千只雞,你咋知道誰打鳴,誰沒打鳴。”
“這個很好判斷,是否打鳴這是一種判斷手段。也可以透過體貌判斷,一般子公雞的冠子只長出了一點,還沒變成公雞那種大冠子,一會兒老闆會抓過來讓你看的。”
老闆娘拿著花生豆和拍黃瓜,晃著一身肉走過來了。
“正好,老闆娘,你來給這個小姑娘解釋解釋,什麼叫子公雞。她非說是小雞,不忍心吃,要退菜呢。”王丹平說。
“就是還沒同母雞交配的公雞。”老闆娘一聽要退菜,急了。
張良民忍不住笑,一口水噴了出去。趙婷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張良民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扯紙擦桌子,一邊對老闆娘喊:“取一瓶酒,就西鳳六年吧,快點啊。”
王丹平也趕緊岔開話題:“來來來,吃菜,吃菜。”
“我去給你們取喝酒的杯子。”趙婷起身,化解尷尬。
“聽你們年輕人聊天真有意思。”張良民喝了口茶水。
“打住,酒來了。”王丹平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張良民笑笑。
趙婷拿著三個一次性塑膠杯過來,王丹平看著笑了笑:“怎麼,你也喝點?”
“張師在,陪張師喝一點。”趙婷倒是灑脫。
“你就跟王丹平一樣叫我老張吧,聽著親切。”張良民笑著說。
“行。”趙婷接過酒瓶給三個杯子倒酒,兩杯滿的分給男士,自己倒了半杯。
喝酒前,總需要有個人出來說上兩句,既然是王丹平召集的,自然得由他來開場,他端起酒杯:“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跟兩位喝酒,按照原計劃,這會我倆都在三江市了。就像趙婷說的,因為我們工作效率低下的原因,被滯留在這了,這樣才碰到你,也就有了這次小聚。這叫什麼?這叫緣分。來,為緣分幹一口。”
“丹平說的好,我特別喜歡跟年輕人交朋友。今天又認識了新朋友,高興啊。來!”張良民舉杯跟趙婷碰了一下。
“幸會,幸會。”趙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