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驚魂2(第1/2 頁)
好不容易熬至天明,馮生強撐疲憊之軀前往學塾。於學塾之中,他神思恍惚,無精打采,昨夜恐怖之景不斷浮現腦海。同窗見其異樣,紛紛關切問詢。馮生猶豫再三,終將昨夜之事如實相告。同窗聞後,或驚或疑,有者以為他乃課業壓力過重,致生幻覺。
散學後,馮生不敢徑直歸家,於街邊食攤食麵一碗,欲使自己鎮定。見周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其心境稍安,心想:“還是這人間煙火氣能讓人心安,可那老宅之事未解,終究是個隱患。”然一思及夜間仍要歸返那恐怖老宅,心中懼意又生。此時,夕陽西下,餘暉將天邊染得血紅,仿若預示著不祥。天邊的晚霞如血一般蔓延開來,將整個天空染得一片通紅,似是上蒼在警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歸至老宅樓下,馮生仰頭望向所居屋舍,窗牖黑洞洞,仿若巨目凝視。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踏入樓道,心中安慰自己:“白日裡總歸是安全的,定要找出真相,莫要被這恐懼支配。”樓道內燈光黯淡,溼氣瀰漫,且有一股黴味。他小心踱步,每行一步,皆側耳傾聽四周動靜。角落裡,蛛網密佈,彷彿是塵封多年的陰謀。牆壁上隱隱有幾處水漬,似是曾經有淚水或是血水留下的痕跡。
行至家門口,他止步,手放於門把之上,久久不敢開啟。躊躇良久,終還是推門而入。屋內漆黑一片,他摸索著點亮油燈。燈光亮起剎那,他鬆了口氣,屋內並無異常。他換鞋入廳,坐於椅上,開啟書卷,欲借讀書之聲驅散心中恐懼,可那書上文字卻似蝌蚪亂舞,難以入目,腦海中總是浮現那女鬼模樣。
然其心中始終隱隱不安。正此時,其好友李宗遣人送來書信,言聞他昨夜遭遇,甚為擔憂,欲來相伴。馮生閱信,心中感動,急回書應允,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心想:“有李宗在,總歸多些底氣,即便真有邪祟,也能一同應對。”
未幾,李宗攜些酒食而來。兩人於廳中對坐,飲酒食菜,閒話家常。李宗勸慰馮生,言世間並無鬼魅,恐是歹人惡作劇。馮生聽了,唯苦笑搖頭,他深知昨夜所見絕非惡作劇,心中暗自嘆道:“李宗雖好意相勸,可他未親身經歷,又怎知那恐怖之感,但願真如他所言,只是歹人所為。”
不知不覺,夜已深沉。李宗因有事,不得不辭行。馮生送至門口,望著他遠去背影,心中不安又起,暗自思忖:“又只剩我一人了,這漫漫長夜該如何熬過?”他回屋閉門,仔細檢查門窗是否關好,方回寢室。
他臥於榻上,雙目緊盯床頂,心中默默祈禱今夜莫要再生事端。奈何事與願違,方將入睡,那“咚咚咚”敲門聲又起。馮生身軀僵住,心跳急驟加快,恐懼再度籠罩,心中叫苦不迭:“這邪祟為何不肯放過我?難道真要命絕於此?”
他強抑恐懼,緩緩起身,取過置於榻邊的一根木棍。此棍平日用以健體,不意如今成防身之物。他緊握木棍,一步一步朝門口挪去,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莫怕,莫怕,定要與這邪祟鬥上一鬥,不能坐以待斃。”
行至門口,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喝問:“誰?”然門外無人應答,唯有那“咚咚咚”敲門聲不止。馮生咬牙,猛地開門。然門外空空如也。他剛鬆口氣,忽一隻冰冷之手搭於肩頭。他驚恐轉頭,見那披頭散髮女鬼正立身後,距其面僅數寸之遙。女鬼目露詭異之光,口中發出陰森冷笑。此時,宅外狂風大作,吹得樹木沙沙作響,似是群魔在咆哮。狂風呼嘯著捲入屋內,吹得桌上的油燈閃爍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搖曳,彷彿無數幽靈在舞動。
馮生駭叫,揮舞木棍朝女鬼打去。然木棍徑直穿過女鬼身軀,仿若打於虛空。女鬼笑聲愈厲,伸出雙手,朝馮生頸項掐來。馮生拼命掙扎,然身軀仿若被定,動彈不得,心中滿是絕望與悔恨:“吾命休矣,當初不該如此逞強,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
正絕望時,一道金光自其懷中射出。那金光籠罩他與女鬼,女鬼發出痛苦尖叫,鬆開雙手,消失於金光之中。馮生驚愕,探懷一看,原是晨間於途遇一道士,感其不凡,求得的一道符。不意此符竟真救他一命,心中慶幸之餘,又感世事難料:“這道士所贈之符竟有如此神力,看來世間神秘之事,我尚知之甚少。”
經此一事,馮生決意遷居。尋得一處離城更近、環境宜人之屋舍。遷居那日,他特請數位好友相幫。當他最後一次步出那恐怖老宅,仿若自一場噩夢中終得甦醒,心中感慨萬千:“此番經歷,猶如重生,日後定要遠離這等是非之地,潛心讀書,莫要再被好奇心驅使,陷入險境。”
自此之後,馮生再未遇靈異之事。其生活亦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