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假如面目全非(第1/2 頁)
我突然想起,當初在離開鬼墓門時,我只是跟宇銘淵說了一聲許倩的生日,宇銘淵為許倩算了一卦,隨後卻是拋棄前嫌,邀沉千帆在七月初七這一天前來承緣寺。【】而沉千帆更說這一天將會有大事發生,而苦行人間的一念大師也必定迴歸寺中。
如今,如他們所說,一念大師果真返回了承緣寺,而一念大師跟我說的這些,卻是與沉千帆所言不謀而合。
兩者所言,語鋒無不都指向了許倩,而我內心的困惑不減反增,讓我倍感痛苦。
“大師,許倩身上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後又會發生什麼,還請大師告知!”
我朝一念大師說道,畢竟許倩是我的妻子,關於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
然而,一念大師搖了搖頭,說道:“世事無常,命數有定,可我們不過是世俗凡人,又怎麼能三言兩語道得清楚?杜明你若困惑,倒不如耐心等待,七日之後便可分曉。”
一念大師的這番話比宇銘淵沉千帆要委婉得多,可意思卻都是一樣的,就是要我不該多知道的就不要想著去知道,等著日後困惑自解。
明白了一念大師話中的意思後,我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所幸不再多問,隨後朝一念大師說道:“對了大師,我在來之前,鬼墓門主與陰棺門主要我託話告訴您,他們說,七月初七也就是許倩生日的這一天,他們會前來承緣寺登門拜訪。”
“鬼墓門主與陰棺門主?”
一念大師的臉上露出困惑:“他二人在道門之中數十年來勢同水火,這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
我很是奇怪的看向了一念大師:“大師,鬼墓門主名叫宇銘淵,而陰棺門主名叫沉千帆,他們都是六十年前與你一同前去羅布泊,並且活著回來的五人之一。當時您還給了我一張你們當初在沙漠中和拍的老照片呢!”
聽著我這話,一念大師喃喃點頭:“原來是他們,原來是他們……”
“歲月無情,他們的名字他們的來歷早已為老衲遺忘歲月長河中,想不到如今道門如日中天的二人,居然會是老衲的故友。人已蒼老,往事難再首啊!”一念大師一陣唏噓長嘆。
一念大師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的已經老年痴呆,對此我不得而解,可看著他那一臉愁容的樣子,我的心裡隱隱有了一些不安。
“大師,您說這二位門主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到來,究竟是要做什麼?會不會對許倩不利?”我朝一念大師問道。
在我的印象中,陰棺門主沉千帆並不是什麼好人,甚至於我還有著莫大仇恨,只不過因為很多的事情以及無法逾越的實力鴻溝,使得這一仇恨暫時被擱置。而鬼墓門主宇銘淵,我雖然與他無怨無仇,可他終究是一個常年泡在屍水裡的不人不鬼的存在,我可不相信他真會是一個樂善好施之輩。
正因為如此,在這一路上,我都在深深懷疑他們前來承緣寺是否會有其他企圖,甚至是要對許倩不利。
畢竟在這道門之中,並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人為天為地,可到頭來終究都是為了自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念大師發出了一聲嘆息,朝我說道:“杜明,你既已回到承緣寺,便在這幾日多陪陪你的冥妻,那位沈姓女施主在天玄觀已修行半年,如有時間,也去看望看望她吧。”
說著,一念大師也不曾再理會我,獨自朝著寺門外走去,他的背影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下子變得憔悴了許多。
我沒有選擇離開佛堂,而是來到佛前,在許倩旁邊的蒲團坐下,等待著她的甦醒。
此時的許倩,渾身上下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金色佛光,坐在她的身旁,那祥和的佛力籠罩了我的身心,讓我倍感舒暢。
可之前許倩身上所發生的那一幕,卻也讓我依然心有餘悸,那磅礴散逸而出的陰氣,甚至連包括一念一凡在內的所有高僧都難以鎮壓,甚至引得佛祖法身像親自出動才得以制止。那浩瀚的陰氣,著實令人心顫。
時過境遷,我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生活在野溝村裡的叛逆少年,我離開了父母世代勞作的那一畝三分地,一腳踏入了道門,經歷了很多世事浮沉,甚至於殺只雞都手抖個不停的我,如今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可好幸佛祖並不曾將我拒之門外,依然讓我進入了佛堂,來到許倩身旁。
而許倩也已經不再是那個住在村東頭山上紅磚房裡的漂亮姐姐,她是鬼,她成了我的冥妻,她成了佛,可她……似乎也成了魔。
我審視著許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