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丁滄水的落敗(第2/2 頁)

己還活著的夢。不想臨死時，卻迎來了真正的清醒……”

虛弱的丁滄水，此時緩緩抬起了頭，可他的目光看去的並不是沉千帆。而是我。

丁滄水早在六十年前已經死去，可他的肉身之中終究還留著一絲來自靈魂的殘念，正因為這一絲殘念所在，才讓他在行屍走肉的同時，依舊留存著一絲對於生前世事的殘影。

“杜明，之前那次相遇，我應該殺你，可我不能殺你……現在，我已經殺不了你，可惜……”丁滄水沙啞的聲音從口中響起，那乾涸的雙眼之中，此時流露出了一絲惋惜。

聽著丁滄水這話，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眼下的丁滄水跟我說這些話，定然是由自己靈魂殘念所致，可他的這番話卻是讓我不禁皺起了眉。

丁滄水是為了防止冥界入侵而死，而現在，我前來沙漠，前去羅布泊。正是要復活那頭曾經給陽間道門帶來莫大浩劫的冥鬼，並且將其殺死，以解決陽間的心腹大患，以告慰那些道門死難英傑的在天之靈。

我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陽間大義著想，可丁滄水為什麼卻說上次應該要殺死我？

我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不悅，可對於丁滄水本身卻已經沒有了忌憚。畢竟他已經淪為了我的手下敗將。

“丁前輩，晚輩聽不懂您這話的意思。”我沒有絲毫表情的朝丁滄水如此說道。

“當陽間大義的存亡，取決於一個人的善惡時，陽間定然垂危……杜明。這一世，你是善是惡？”

丁滄水艱難地抬頭看向了我，卻是朝我如此問道。

“我如果是惡，那麼我為什麼要為了陽間大義出現在這兒？我如果是惡，沉千帆與我有弒師之仇，宇銘淵與他兒子設計讓我與我妻子人佛兩隔，我為什麼還要為了陽間大義而拋棄前嫌，與他們並肩而戰？”

我朝丁滄水如此說道。回答了他的這一困惑，卻是聽得一旁的沉千帆與宇銘淵臉色一陣難看。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我身死六十年前的冥界之戰，卻又從墳墓爬出淪為了精絕王手下沙民，漂泊黃沙不得安生。對於陽間大義……我已經無法再盡能力。”

丁滄水手撐地面，不讓自己倒下，隨後緩緩開口：“杜明，你可知道，陽間大義是否健存，僅僅取決於你的一念之間……六十年前如此，而如今也是如此。我希望你這一世真的為善，而不像六十年前一樣為惡……”

陽間大義，取決於我的一念之間……

這一句話是那麼的熟悉。

當初許倩力量覺醒時，沉千帆宇銘淵宇啟寰段誅魂一念大師，也都曾說過這麼相同的一句話，可他們所指的則是許倩。

正因為如此，他們迫使許倩成了魔，迫使許倩回到了極樂淨土，使得幾乎已經成為神明的她徹底離開了陽間。

可現在，當初對許倩的那一番話，此時卻是從丁滄水的口中對我說了出來，卻是讓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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