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栽贓嫁禍(第2/3 頁)
守!”
“汝今已膺丹陽太守之重任矣。身處亂世洪流,安能存婦孺之仁?”
“不施狠辣手段,何以立身於世?”
“此策固然嚴苛,然實為萬全之計,汝莫非另有良謀乎?”
戴員聞此,心中更是一凜,深知媯覽所言非虛。
他們既已投身叛逆之道,雙手早已沾滿血腥,豈復清白?
孫翊、邊鴻及不順從的郡吏,皆已命喪其手。
再添曹丕一行人之亡魂,於彼等而言,又有何異?
皆不過是為求一己之私,行那狠辣決絕之事罷了。
他沉默片刻,終是相通,點了點頭,預設了此計。
曹丕一行人由東門入宛陵之城,若循最短之道,理應自北門而出。
但他們於城東安頓,自東門離去亦非絕無可能。
入城當日,即是媯覽與戴員二人,處決邊鴻當日。
休整一日,在城中採買物資完畢之後,曹丕與郭婉秉持及早歸都、不涉郡中紛擾之原則,決定立刻繼續啟程北上。
雖然他們聽說了邊鴻刺殺孫翊,旋即為媯覽、戴員所誅之事。
城中流言紛飛,轉瞬之間,二人又聞戴員藉此良機,一躍成為太守,併力薦孝廉媯覽出任丹陽大都督。
上官婉兒,久涉官場之域,即便對諸名未甚熟稔,亦能敏察其中潛藏之陰謀機變。
更何況她並非不知史事,她深刻記得這幾人歷史上行弒孫翊之舉。
曹丕亦然,於此中蹊蹺心知肚明。
“本欲俟郡丞戴員或邀吾輩稍坐,而今觀之,其不取吾等性命,已屬良善矣。”曹丕嘆曰。
憶往昔,自宛陵赴吳縣途中,戴員曾嘻嘻哈哈為之引路。
而今自吳郡返歸,昔日那位性情暴烈之“準太守”孫翊已不復存在。
昔日對曹丕頗為恭順的戴員,今朝非但未前來拜見,但能不領甲兵相逼,已是萬幸之事。
“丹陽生變,吾輩宜速離此地。”蔣幹喟然嘆曰。
此行既已完成曹操所託,蔣幹實在不願再生枝節。
蔣幹此刻,唯願早日返回許都,受領主公的封賞。
郭婉亦未曾料及,此行竟恰逢孫翊罹難之期。
若早知此幾日之事,必力勸曹丕繞道而行。
郭婉以飴糖兩顆,酬謝客棧門前傳信之童,謝其告知近日郡衙與市井之變故。
童兒手執糖餌,蹦蹦跳跳遠去之後,郭婉這才蹙眉而言道:“戴員和媯覽,恐不會輕易容我等安然出城。”
戴員與媯覽所行之謀逆之事,實則經不起仔細推敲。
明辨是非者,皆可輕易察覺邊鴻刺殺孫翊乃受二人指使。
然,城中明智的豪族大戶,卻皆閉目塞聽,任由戴員與媯覽橫行於城。
因未觸及其自身利益,故對於何人掌權、何人坐擁太守之位,彼等並不以為意。
大戶既無簞食壺漿以迎正義之師,庶民亦未曾多加關注。
城中變故猶如石擊水面,激起漣漪旋即歸於平靜。
但郭婉卻心生疑慮,愈覺此等平靜之下暗藏洶湧。
戴員與媯覽,如今已與孫權交惡,又豈會輕易放過他們一行人?
雖然說是背叛孫權之後,投誠曹操似為上策。
但他們這幾日留於城中,卻未感戴員與媯覽絲毫善意之流露。
由此,郭婉可斷言,此行出城,危機四伏,凶多吉少。
郭婉附耳於曹丕,細述己見,曹丕聽後亦面露凝重之色。
他們歸途向許都,人數較之啟程之時,已大增光彩,分作三眾:
一者普濟禪寺僧支謙所領,二者孫綽與孫恭結伴同行,三者步騭與衛旌並肩而進。
此三眾之人,又有各自隨行之長隨、侍婢,隊伍浩浩蕩蕩,蔚為壯觀。
除上述三眾之外,尚有曹丕、郭婉與蔣幹,加之孫權所贈的府奴王孫世及其女王孫瑣,同行其中。
若真為戴員、媯覽所覬覦,恐彼輩健兒,難敵丹陽郡的驍勇武夫。
當然,曹丕、郭婉與蔣幹三人,對於可能遭遇的險境,並未向眾人透露分毫。
一者,恐有人心生畏懼,反添事端;二者,敵暗我明,貿然行動恐打草驚蛇;再者,或乃郭婉過於多慮,實則媯覽、戴員二人心大,對他們一行來自許都的使者,並未多加留意。
蔣幹拍其微隆之腹,皮笑而肉不笑,望向窗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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