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陽安公主(第2/3 頁)
正當郭嘉欲言又止之際,忽動唇畔,輕聲謂郭婉曰:“郭女史,此間事務,牽涉社稷安危,實非兒戲。女史雖才智過人,然此事仍需謹守秘密,萬勿打聽。”
郭婉聞此,頷首以示應允,然心中好奇更甚。
她深知郭嘉雖然私下不治行撿,不務正業。但說到曹操的話題,顯然是知事性格謹慎,既然言及社稷安危,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然既郭嘉已明言需保密,她自應遵從,遂不再多問。
為解心中之悶,郭婉欲轉移話題,與郭嘉共論教坊樂人。
她禮貌問道:“奉孝公,此間樂人,技藝若何?可有出類拔萃、獨步一時者?”
郭嘉聞言,微笑答曰:“此輩樂人,技藝雖未至爐火純青,然亦有可觀之處。女史若感興趣,嘉可命伊等演奏一曲,以娛心志。”
言及此,郭婉忽憶起與她同入掖庭的女樂盧女,遂又問道:“此間可有新至之女樂?”
郭嘉聞言,神色微變,警惕地問道:“女史莫非識得盧女?”
其言辭間,對盧女之重視顯而易見。
郭婉心中暗驚,數日之間,盧女竟得郭嘉如此重視?
她心中不禁泛起醋意,然面上仍微笑以對。
怎麼自己就得不到郭嘉的信任呢?
“近日教坊確添一新女樂,擅長鼓琴,只是嘉不知,女史何以得知此事?”
郭嘉言罷,眼中疑慮之色更濃,似有探究之意。
婉兒見狀,心中暗自思量,知郭嘉對盧女之事頗為關注,遂微笑答道:“昔日曾與盧女共事,情誼深厚,故有此問。奉孝公無需多慮,婉不過隨口一問,以解舊情之念罷了。”
郭嘉見郭婉言辭閃爍,心中疑慮更甚,但知其不願深談,便不再追問。
他微微頷首,言道:“女史身上,似乎藏著諸多秘密。既不願多言,嘉亦不再深究,以免徒增煩惱。”
他心中明瞭,郭婉若不願透露,他如何追問亦是無濟於事。
未料,郭嘉話鋒忽轉,言道:“然既女史有意相見女樂盧女,嘉便遂卿之願,命其前來與女史一敘。”
言畢,郭嘉即命人傳喚盧女。
須臾之間,盧女便翩翩然至,拜見於郭嘉與郭婉之前。
郭婉見盧女,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舊情之念,又有新愁之擾。
然她面上仍保持微笑,與盧女寒暄幾句,詢問其近況。
“盧女,別來無恙?近日在教坊中,可還習慣?”郭婉言辭溫和,主動套近乎,似有關懷之意。
盧女見郭婉如此親近,心中雖感詫異,但亦未忘卻昔日在掖庭中,二人同受《嵩上行》考校之時的“革命”情誼。
於是,她溫和地回答:“女王許久未見,吾在教坊中一切安好,得祭酒厚愛,亦逐漸適應了此處生活。不知女王,汝在暴室的生活可還安穩?”
郭婉輕輕頷首,回答道:“亦是極好。”
此時,郭嘉忽而笑道:“盧女稱你為‘女王’,未知你小字竟為‘女王’否?”
郭婉神色淡然,似有所思,言道:“此乃家中大人所稱,婉不敢不敬。”
言罷,她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彷彿想起了早逝的雙親。
郭嘉見狀,連忙為自己的口不擇言致歉,言道:“嘉言語無狀,女史勿怪。”
郭婉最初還在懷疑郭嘉與教坊有私。
教坊音聲例屬賤籍,不與諸色通婚,本身生活環境也難免閉塞,因此生活作風上也就失於檢點,並妻共夫之事常有,不與外間倫常相同。
不過這便是郭婉想多了。
郭嘉雖不拘小節,不治行檢,常與音聲樂人往還,然其交往僅限於聲藝之探討,於私生活則絕不干涉,亦不混淆視聽。
雖教坊其間不乏姿色出眾者,然郭嘉深知世間美貌之人眾多,無謂於此勞神費力。
是以,郭嘉與盧女之間,並無任何齷齪之事。
郭婉細觀二人神色,心中暗自懊悔,誤解郭嘉之意,實乃自己多心。
郭嘉立於婉兒身前,謂盧女曰:“盧女,嘉有一事欲託於汝。”
“陽安長公主近日將慶壽辰,其父桓帝昔日雅好音樂,善琴笙之道,公主亦承其遺志,酷愛音律。汝既為教坊之樂人,才藝出眾,何不前往為公主祝壽,以樂聲娛其心?”
盧女聞言,恭敬地回答:“奉孝公所託,盧女豈敢推辭?願往為公主祝壽,獻樂以賀。”
郭婉在旁,聞郭嘉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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