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俘虜(第1/2 頁)
巴頓
安格斯
上尉
.4.4任命
陸軍107師步兵團52連
巴基看著手中軍牌上的字母,耳邊是戰友們喊叫著他的聲音,他們說,“巴基,快撤退,博爾扎諾我們是守不住了。”
是啊,守不住,敵人太多,武器太厲害,死去的人一個接一個,僅活著的不過四五十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守不住,他也知道,可依舊死守著不肯離開,因為他是長官,他是上尉。
因為那是他的責任。
“巴基!”戰友在催著巴基離開,隨著黑夜的降臨大雨漸漸停止,巴基抹乾臉上的水,把安格斯的軍牌交給他們,“把這個帶回去給上校吧,你們快走,不用管我了。”
“巴基?”
他笑了笑朝自己的戰友做了個手勢,那是他們平日嬉笑時曾定下的手勢。
永別。
沒有人再喊他,沒有人再喊巴基·巴恩斯的名字,這群還活著計程車兵齊齊舉手,握拳,伸出大拇指和小指朝天。然後揹著傷員互相攙扶著離開博爾扎諾,離開這個讓他們失去很多戰友甚至還有長官的小鎮。
巴基最後再看了一眼離開的同伴,心裡對著自己的好友史蒂夫說了一聲抱歉,他恐怕再也不能回去了。
然後後退幾步轉身朝著雙方交戰的中心跑去,沿路將丟棄的槍與子彈撿起來塞滿身上每個口袋,死前能殺一個納粹算一個,死了也不能太虧。
安格斯從來都不曾畏懼過死亡,就如同他曾經說過的,人終有一死。
他在入伍參軍時就已經有了隨時都會死去的覺悟,並做好了準備。一個沒有親友的孤兒,哪怕他是上尉,被提及也只是唏噓幾聲罷了。
不會有人為之悲傷,士兵們會繼續拿著槍拿著炮和入侵者們奮鬥,將其趕出不屬於他們的國土。
他丟開手中沒了子彈的槍,拿出手榴|彈用牙齒代替手拔掉拉環,用力扔向納粹們。溼漉漉的衣服正不斷往下滴水,讓他感覺到身上越來越沉重,黑夜下受阻的視線也近乎看不清任何東西。
爆|炸著迸發出的火花在那瞬間成為夜裡最明亮的燈,四濺的灰塵與土重新落到地上。彈藥都已經用盡,安格斯靠在牆角拔出身上最後的武器,不是槍也不是手榴彈,那是把小刀。
或許殺不了幾個人,但他寧願拼死去儘自己最後一份力量。
安格斯探出頭去,檢視尋找哪個時機出去能夠最大化地殺死敵人。
“巴頓上尉!”在炮火的轟鳴聲中他聽到巴基·巴恩斯的聲音,一具滾燙的身體隨之撲在身上,敵人的子彈射在幾步外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坑。
“巴恩斯……”他艱難地叫出這個名字,倒在地上深呼吸,“我不是讓你帶人撤退嗎?”
巴基抬手就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開槍,直到夜幕中有黑影倒下這才起身握住安格斯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將他拉起來,“我讓他們走了,我留下來陪你。”
“你也不要命了嗎?”安格斯沒有想到巴基還會返回來,他都已經做好一個人死守博爾扎諾的準備了,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裡滿是驚訝。
“或許吧……”巴基笑道,他長得好看,笑起來的樣子也極其好看。雖然臉上沾滿了泥土和血,但絲毫都沒有遮擋住他的魅力。“大概是我衝昏了頭,但我沒有辦法丟下你,長官。”
“要走一起走。”
“笨蛋。”安格斯罵道,他知不知道他留下來只是多一個人死罷了?他知不知道這些武器是納粹的實驗組織海德拉研究出來的東西?
光憑他們兩個根本無法撼動敵人。
“長官你也是笨蛋啊!”巴基收了笑板起臉,明明最傻的就是對方自己,居然還敢說別人是笨蛋。“就這麼死了,長官不知道會有人傷心嗎?”
“什麼?”安格斯沒有聽到巴基的話,他感到頭昏沉沉的,耳朵裡滿是嗡嗡作響的聲音,視線中重影越來越多。
“我,我們會傷心的,長官。”巴基嘆了口氣,視線落在左右沒有被牆擋住的黑暗中,警惕著不知會以何種方式冒出的敵人。
不會。他下意識地想道,他孑然一身,怎麼可能會有人為他傷心。
安格斯咬了咬舌尖,試圖用疼痛來換清醒,受傷的右手沒有好好處理,再加上下雨,二度撕裂,這麼長時間下來估計已經感染。而很顯然,他覺得四肢無力是因為發起了高燒。
“我不需要你留下來。”安格斯說道,他認為自己是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