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誓言(第2/3 頁)

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和鄧布利多的關係，因為那會為鄧布利多帶來麻煩，流言蜚語總是存在的，不會因為某個強大或令人喜愛而終止。這辦公室裡的壁畫怎麼辦？沒關係，他們都是死人。

“如果是因為西弗勒斯對哈利的態度，我想你不需要再來問我，剛剛西弗勒斯已經回答過你。”鄧布利多說。

“哦不，”赫萊爾有些不開心，“你這樣是犯規的，他根本一個字都沒有告訴我。”

“好了，赫萊爾，讓我猜猜看，”鄧布利多微微低頭，目光從鏡片上方透出來，“如果你的房間又出現問題，我該考慮給你換個地方住。”

“不，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不想哪天被別人撞見我住在校長辦公室。”赫萊爾及時打消鄧布利多的念頭，鄧布利多早就表示過不放心赫萊爾一個人住，希望他能住在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會特意為他開闢一個小空間。

“這麼說不是因為你又看到了什麼古怪的東西？”

赫萊爾點點頭，說來奇怪，那天夜裡的氣象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發現，有可能是大家都睡下了畢竟那時已經深夜，但動靜那麼大的話…怎麼會連霍格沃茨的教師們都沒發現？重要的事，連鄧布利多都沒反應。

“那片羽毛查出來是什麼東西身上的嗎？”赫萊爾問。

鄧布利多開啟抽屜，將小心儲存著那片黑色羽毛的玻璃盒子拿出來，過了這麼多天，那片羽毛依舊黑得發亮。

“很遺憾孩子，半點頭緒都沒有。”

赫萊爾臉上的失望很明顯，在單獨和鄧布利多在一起時他不從需要掩藏自己的心思，鄧布利多可是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是他的養父，說是收養關係但親生父親或許都不及鄧布利多寵愛他的一半，何況赫萊爾能從那雙與他相似的藍眼睛裡感受到溫暖，就像面對哈利時一樣，親人一般的溫暖。

“不管它了，”赫萊爾將玻璃盒子推開一些，“阿不思，我想和你聊聊奇洛教授。”

“奇洛教授怎麼了？”鄧布利多想了想，“我聽說了學生們對他的評價，赫萊爾，你可不能因為你討厭大蒜味……”

“阿不思，你怎麼和哈利一樣，都當我是吸血鬼嗎？”赫萊爾仔細組織一下語言，將他當時的痛苦難受給略去，只告訴鄧布利多他從奇洛身上感受到黑魔法。

“黑魔法？”鄧布利多果然嚴肅了不少，半月形眼鏡後目光盯著他的養子，“你確定嗎？赫萊爾，雖然我並沒有刻意教過你這些，是因為我相信你有那個覺悟——你要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是要負責任的，畢竟那可是你的教授。”

赫萊爾認真並肯定地點頭，沒有半點猶豫：“向梅林起誓。”他很少會在鄧布利多面前提及上帝一詞。

推開櫟木門時赫萊爾猶豫了幾秒鐘，就是這幾秒鐘的猶豫，讓鄧布利多發現了他的心思。

“赫萊爾，你還有事情想問我不是嗎？”

踏出門的腳收回來，赫萊爾轉頭看著將腦袋插到翅膀中睡覺的鳳凰福克斯，他將門關上，在屏風後面問：“梅曼·奧斯利爾……”

屏風另一邊，辦公室的主人遲遲沒有回答，鄧布利多目光一瞬不瞬看著屏風後小小的影子，他等赫萊爾問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他不怕赫萊爾過來質問，就怕赫萊爾一直不問。

“我和他…”赫萊爾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尖，白色的短靴頭一次令他覺得刺眼，彷彿他就應該穿著黑色這裡行走，他捏著起拳頭又鬆開，“有血緣關係嗎？”

鄧布利多不知何時來到他跟前，老人蹲下身子，雙手握住他的肩膀：“聽著孩子，我不清楚你和奧斯利爾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和他友好相處。”

“可是我——”我討厭他，真的，沒理由地討厭。

“這些話或許對你來說為時過早，但奧斯利爾已經在你身邊，我不得不提前告訴你這些——聽起來不舒服的、大人世界的東西，”鄧布利多語重心長，“你感受到了嗎？你身上的光芒是多麼耀眼，孩子，你越出色背後盯著你的眼睛就會越多，沒人能保證那都是友好的。而我，阿不思沒法保護你一輩子，我已是一個將去地獄報道的垂暮老人，而奧斯利爾這個姓，能給你的庇護是永久的。”

“我不想聽，”纖細的手指擋在鄧布利多嘴上，赫萊爾有些激動，他衝進鄧布利多懷裡緊緊抱住老人，“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一輩子，更不需要奧斯利爾這個姓。我很強，以後一定會比阿不思你更強，我會保護你，還有，”他抬頭，目光灼灼盯著他，“你不會下地獄，我發誓，阿不思一定會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