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的孩子(第2/3 頁)

“有那麼明顯？”奧斯利爾冷冷一聲，收回目光，這讓哈利鬆了口氣。

鄧布利多聳聳肩，無所謂地表示：“我可以當作沒看見。”

“我討厭他的眼睛，”勺子狠狠往布丁裡戳，奧斯利爾低頭眯起雙眼盯著被他攪得稀爛的藍莓布丁，“綠色，和那個雜碎一模一樣，叫我作嘔。”

“我能好奇問問‘雜碎’是誰？”

“不能。”

“真冷漠。”

“老頭，”奧斯利爾瞪他，鄧布利多抖抖鬍子轉臉過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絲毫不怕那男孩，奧斯利爾磨牙，“你，要不是因為你的眼睛是我喜歡的藍色，我根本就不想與你這樣的傢伙說話。”

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詞，鄧布利多晃晃手指：“如果小先生喜歡藍眼睛的話，等會就有一個，藍色的眼睛，漂亮極了，所以，您請別把心思花在我這老骨頭身上，我對你這樣的小不點同樣沒興趣。”

奧斯利爾正在喝飲料，他本來想問鄧布利多說的那個孩子，結果聽到後半句，他差點一口噴出來。

“你要不要臉！”

“不去斯萊特林，對吧？”分院帽細微的聲音問，“拿定主意了嗎？你能成大器，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間，斯萊特林能幫助你走向輝煌，這毫無疑問——不樂意？那好，既然你已經拿定主意——那就最好去格蘭芬多吧！”

分院帽向餐廳喊出格蘭芬多，哈利獲得可最響亮的歡呼喝彩，他急切地跑向格蘭芬多的長桌，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興奮地大喊“我們有波特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在為格蘭芬多慶賀，清冷的只有斯萊特林一桌，每一個人都拉著一張臭臉，彷彿哈利是一件令人無比嫌棄的髒東西。

哈利總算可以好好看看高臺上的主賓席，主賓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哈利一眼就認出他，因為他在火車上從巧克力蛙的巫師畫片上見過。

鄧布利多感受到哈利的目光，他對哈利笑一下，哈利正要回一個微笑時，他臉上忽然僵住，他注意到鄧布利多身邊的黑髮男孩。

那男孩冰冷著一張臉正注視他，即便他現在神情平靜但哈利還是認出，認出那道目光。他確認擁有那道目光的人就是那個黑髮男孩，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琥珀色，哈利清楚記得從畫片上一閃而過的瞳孔是赤金色。

豎瞳，赤金。

“啊！”

羅恩和赫敏聽到哈利的驚呼都望過來：“怎麼了？”

哈利捂著額頭，剛剛他頭上那道閃電傷疤忽然疼起來。

“我不知道，它突然疼了。”哈利又指著鄧布利多身邊的人問級長珀西和韋斯萊兄弟：“你們認識他嗎？”

“不，我不認識，”珀西回答，“看他的舉手投足完全是貴族風範，我們一早見到他就四處打聽，但是純血統裡沒有人見過他。”

“我覺得，他對我很不友好。”哈利遲疑道。

“斯萊特林的人和我們是死對頭。”羅恩撇嘴說。

“你怎麼知道他是斯萊特林？”哈利好奇。

“你感覺不出嗎？”羅恩摸了摸自己胳臂，他只是看那個男孩一眼，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給人感覺怪不舒服的，當然是斯萊特林。”

等待分院帽宣佈去向的是最後一名新生，當分院帽宣佈之後，哈利從老生們眼裡看到驚訝，因為麥格教授並沒有拿走板凳和分院帽。

看來還有新生。

在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鄧布利多身邊，可那個面色不善的黑髮男孩並沒有準備走下主賓臺的意思。

不是他？還會有誰？

“赫萊爾·沙哈爾。”

“嘭！”

當麥格教授念出這個名字時，餐廳裡發出劇烈的響聲，鄧布利多身前的桌子化作粉塵——在奧斯利爾的一掌之下。

學生們的表情上都寫著“驚恐”二字，就連主賓席上的教師都不例外，只有鄧布利多反應稍穩，他揮揮魔杖，那桌子又回來了。

奧斯利爾雙手撐在桌面上，他探長身子，恨不得衝下去好仔細看看那個叫赫萊爾·沙哈爾的人。

這個名字、這個名字……

他是…怎麼可能？！

奧斯利爾緊緊握拳，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渾身都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抑氣場。

富麗堂皇的餐廳被蔓延的黑暗之息籠罩，學生們甚至能夠看到空氣重漂忽的黑色，蜿蜒盤曲。

高年級的學生都拿出了魔杖，教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