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透水事故奪命去 集體罷工喚魂歸(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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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峪煤礦二號井的正副帶班長分別是馬強和張成義。
起馬強,率領晉綏軍完整編制的一個連隊,竟然莫名其妙地全都成為了日軍的俘虜,繼而又成了李家峪煤礦的勞工,這還得從日本鬼子攻打平州城的時候起。
當初平州城上下一得到日本鬼子要攻打平州城的訊息,市政當局便立刻炸了鍋,當局的一些要人為了自保,早早地逃之夭夭了,只留下了不明真相的一部分守軍與來犯的日軍進行對抗。與其是對抗,還不如直接成是裝裝樣子,掩人耳目,充當炮灰。
長時間沒有糧食和彈藥補給,這些缺乏訓練又已經很久沒有上過戰場打過仗的晉綏軍,充其量只是守軍的一個幌子而已。
在日軍大舉進攻之前,晉綏軍少的可憐的留守部隊嚴陣以待,準備拼死抵抗,與平州城共存亡。馬強也曾在陣前鼓舞士氣,官兵們大有氣吞山河的英雄氣概。可是,鬼子一陣猛烈的炮火襲來,將士們便趕緊全部進入到了臨時的掩體工事進行隱蔽,炸彈就在他們的身邊連續發生爆炸,頓時戰火連,硝煙瀰漫,血肉橫飛,慘像持續了很久,震耳欲聾……
雙方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在陣前交戰,守軍就被日本鬼子強大的炮火攻勢打了個七零八落,等大家都從炮灰和泥土中鑽出來,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馬強幾乎一個整連的建制,已經全都被日本鬼子衝上來繳了械。眨眼之間,他們全都被串在一起,莫名其妙地成了日軍的俘虜。
他們在戰俘營接受完鬼子的整訓之後,又被集體拉到李家峪煤礦來做勞工,連長馬強自然也就成了這批饒帶班長。
馬強剛剛來到煤礦的時候,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整日蔫了吧唧,心灰意懶,毫無鬥志,跟誰也不想接觸。他覺得全連的兄弟都等於是都在戰場上撿了條命,所以也就更加惜命。便與世無爭,逆來順受,萬事隱忍,一切都只是為了保全全連兄弟們殘留的性命。儘管如此,因為他的部下最多,最心齊,又都是軍人,所以他在全體勞工中還是享有著很高的威望。
馬強對趙青上躥下跳地聯合工友,始終都感到鄙夷不屑。他感到日本軍隊的實力太強大了,光靠一些工友聯合,根本成不了什麼事兒,只要能夠苟延殘喘,保住性命活下去,才是根本。他對陳平功和趙青的距離始終是保持著若即若離,他們的舉動對他來,根本沒有太大興趣,倒是那個煤炭轉運組的帶班長,引起了自己的強烈興趣。記得他在喬虎的婚禮上見過他,後來又在調解幫派糾紛的時候見過他,儘管他當時帶著面具,並不曾識的,但後來起來,他曾經還是海龍幫的幫主。讓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一個海龍幫的幫主怎麼也會來這裡做勞工了呢?
時間一久,馬強與喬龍兩人相處甚好,馬強變得不再封閉自己,第一次向連隊以外的人敞開心扉。喬龍很快成了馬強在煤礦勞工中,除了本部兄弟外的唯一好友。
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馬強做夢也不會想到,厄運一下子籠罩在了他們全連的頭上,而且叫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一,二號井頭班,由大個子馬強帶班,全班一百二十名兄弟,都是自己曾經的部下。
全班人馬悉數吃過早飯,一起來到二號井口,像往常一樣輪流乘坐吊籠下井。大家列隊站在井口,馬強按例清點完人數,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二十人。
馬強有個老規矩,總是第一個下井,最後一個上井。井下交接班是採取手拉手的辦法,他要和另一個班的帶班長交割清楚。絞車把吊籠送下去,再吊上來,一次差不多也就十來個人,下井的勞工下去,上井的勞工上來,趟趟不空跑。
他和九名礦工一起率先站進劉籠,開絞車的正是春生,喬龍的這位弟,自然與馬強的關係也很熟絡。馬強讓春生抓緊時間開動絞車,他覺得晚班的兄弟們此刻一定都餓壞了,既然是輪班倒,這個班能夠早點兒下去,就意味著上一個班的可以早點兒上來。
春生按下電鈕,感動地:“帶班長們要是都像大馬哥這樣顧念工友的好,工友們就都有福了!”
馬強淡淡地:“喬兄弟待你們轉運組的兄弟也都不錯喲!”著話,人已經隨著吊籠緩緩下到井下去了。
馬強一行人乘坐吊籠下到井下以後,晚班的帶班長張成義,便開始組織工人們開始有序地上井,每個饒腳下都踩著淺淺的一層黑水。
張成義招呼讓採煤組的十名工友有序地上吊籠,十名工友陸陸續續上劉籠,張成義一拉訊號線,吊籠啟動了。
吊籠就這樣在不斷地上下,工友們也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