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年的九殿下(第2/3 頁)
澆澆這些樹。”
禾田忙回:“哪裡用得上禾翠姐姐,奴才來澆就行了。”
“行,那你倆就一起去澆,給我先提桶水放在這花圃邊上,這一片,我自己來就行。”
吳晴傷得雖然是右手,自覺不耽誤她照看原主給自己留下的植物王國。
禾田很快提了一桶水來,還拿了個木勺過來,又轉身忙著提水去澆樹了。
遠處轉角的陰影中,那個吳晴一直以為人美心善的青禾,盯著吳晴背影,眼神幽暗,淬了蛇毒。再不似在人前,笑語晏晏目含春水的樣子。
她低聲的喃喃著:“為什麼招惹了他,還要去爬龍床?為什麼?怎麼就沒打死……”手中的帕子已經被她搓成了卷。
蹲在秋日的陽光裡,吳晴用左手一勺一勺往花木的根部澆水,忽然沒來由的感覺脊背一寒。
她抬頭看看天,陽光耀眼,天上明明沒有一絲雲,哪裡來的寒意?
許是蹲的久了,才一動,一股麻癢從腳底躥起,吳晴忙站起身活動一下,忘記了剛才無因由的寒意。
動著腿腳同時盯著地上,開始研究想要找個澆水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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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嘴裡的九殿下,其實是還沒有正式封王的九皇子赫連瀚,去年深春剛滿十六歲,到了可以封王立府的年紀。
皇上找這個關係最好的弟弟到東暖閣,正要說這事,內閣遞進來一個急等著批示的摺子。
赫連昊接過摺子一看,眉頭就擰了起來。
大馬金刀的坐在羅漢榻皇上對面的,正是皇上的九弟赫連瀚。他身高不輸於皇上,高眉深眼也很是具備了赫連家的特點。
雖然與當今天子一樣的五官深刻,卻又有著更強的衝擊力,因他左側額角到眉骨的一道傷疤。
那是他在戰場上迎著敵手招式而上,他一槍刺入了對方的咽喉,也被對方一刀劈中,就此留下的疤痕。
他穿著看似款式簡單的袍服,卻是暗花貢緞所制,昂貴卻不張揚,而那一身氣度,在九五之尊面前也不遜色多少。
他身後明瓦大窗,揹著光,使男人突出的眉骨在眼部壓出沉甸甸的影,讓人感覺目光更深邃。
雖身在宮中,長髮依然以武將的規制編在腦後並在頭上梳髻。
這樣的整體輪廓沒有任何緩衝,處處都是毫不掩飾的稜角,看上去更是格外的凌厲。
本來他人就陰鷙,再加上道傷疤襯得他愈發兇悍無比,更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熟悉的人見到這樣的九殿下,沒有不退避三舍的。
可是自幼教他騎馬寫字的皇上赫連昊,倒從沒有這種感覺,還一直覺得自己這九弟各方面都很出色,辦事更是認真而果敢。
看似凌厲的赫連瀚一見皇上皺眉,問道:“怎麼了三哥?有什麼事就說,臣弟去辦。”
這話他還真不是吹牛,這個九皇子,十二歲進軍營歷練,十四歲上戰場殺敵,如今十六歲在西北疆已經到了讓狄人聞風喪膽的地步。
赫連昊搖頭,“不是領兵打仗能解決的,是工部的事。”
“工部什麼事?又要錢?”一聽說是工部的事,赫連瀚鋒利的眉目掩去殺氣,戾氣卻更重了三分。
赫連昊把摺子扔給九弟,“現在要錢都是小事了,京郊那段白河河堤去年春天才修過,今春又垮了,你看看他們都說些什麼?”
赫連瀚接過摺子展開來一邊看一邊道:“那段河堤垮了,夏季暴雨不得直接水漫京城?”
赫連昊揉了揉眉心,“都連垮了兩年,今年又垮,也不知道工部是怎麼辦差的。”
“皇兄別為這事上火了,臣弟親自過去看看。修不修的,得先把這事的根由給找出來。”赫連瀚說著從榻上站起了身。
“你怎麼去?在工部掛個職嗎?”赫連昊問道。
一個將軍插手工部的事,總不太好。
“不用,臣弟這九殿下雖然不是個正式頭銜,但好用!”赫連瀚拿起摺子,“這個臣弟拿去參詳了。”
“行,就當我留中了。河堤雨季前趕著要修,你快去快回。”對這九弟的辦事能力,赫連昊是十二分信得過。
一個七妹,一個九弟,赫連昊極少在這兩人眼前端皇上的架子,一般是你我相稱,只是這九弟卻不逾矩,一口一個臣弟。
有這待遇的還有顧時信一個,甚至以前顧時信惱了時,他都能伏低做小。只是顧時信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他才端起皇上的威嚴,在他面前自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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