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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怎麼在這裡？”

小玉豎起拇指，朝後方另一條樓梯指了指，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走樓梯啊。”

演戲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天台上卻出現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諸伏景光聽到好友降谷零的聲音，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暈暈乎乎的腦袋已經不支援他再進行任何動作，或者說任何話，就直接昏迷過去。

降谷零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

赤井秀一注意到這點細節，眉梢微挑。黑衣組織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赤井秀一沒有耽誤時間，直接開口道：“波本，你和蘇格蘭都是公安的臥底？”

明明是疑問句，被赤井秀一說得像個肯定句。

降谷零盯著赤井秀一，沒有說話。

小玉拍拍降谷零的手臂，說道：“安室叔叔，不要擔心，諸星叔叔是fbi的臥底。我和龍叔也是過來幫諸星叔叔的。不信的話，回頭我就讓布萊克警長聯絡你。”

降谷零其實已經信了大半。上次和小玉“合作”了一把之後，他回去就查了小玉的資料。正如小玉所說，她的生活軌跡毫無問題。只不過，在查詢資料的過程中，確實有舊金山那邊的官方組織向他發來問號。

何況，現在當務之急，還是保住景光的性命。

降谷零摸了摸小玉的頭，說道：“剛剛謝謝你救了他。”

儘管沒有親眼看到前面的場景，結合諸伏景光發給他的簡訊，降谷零也能知道，諸伏景光肯定存了必死之心。萊伊到底是主動要殺諸伏景光，還是被諸伏景光奪過槍支要自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沒有小玉扔的那一下，恐怕他迎接的就是好友的屍體。

想到這裡，降谷零閉了閉眼。

很快，他抬眼，冷靜道：“萊伊，現在沒有假死的條件，只能放走蘇格蘭。而如果放走他，今天我們兩個至少有一個會被琴酒懷疑。”

赤井秀一注意到，即使到這種開誠佈公的時候，波本也還是沒有透露蘇格蘭的真名。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畢竟小玉也很謹慎地沒有喊他“秀一叔叔”。

當然，赤井秀一也知道波本的意思：究竟用誰撤出臥底，換蘇格蘭活下來。

如果可以，赤井秀一當然不想把臥底的主動權拱手相讓——哪怕這是一份行走在刀尖上的工作。

奈何他很清楚：“現在，黑麥威士忌，蘇格蘭威士忌，波本威士忌，三個人裡，除去已經暴露的蘇格蘭，琴酒最懷疑的是萊伊。”

降谷零聽出赤井秀一的意思：“你撤出？”

“但有兩個條件。”赤井秀一說：“第一，我這邊有個人，需要一起帶走。”

“什麼人啊？”小玉好奇道。

赤井秀一沒有瞞著她，這回事恐怕也需要小玉、陳龍他們的幫助：“宮野明美。”

小玉不認識這個人，降谷零卻知道：“宮野明美？她不是失蹤了嗎？在你那裡？被你藏起來了？”

赤井秀一捏捏眉心：“時間緊急，這件事以後再解釋。第二，fbi要求情報共享。”

降谷零短暫思索了兩秒，答應道：“可以。”

不過，他還是沒忍住諷刺了一句：“沒想到fbi都跑到了霓虹這裡來。歐美人都這麼清閒？沒有你們自己的犯罪分子要抓？”

小玉不服氣道：“黑衣組織是跨國犯罪組織，我們過來怎麼了？安室叔叔你不可以種族歧視！”

說完，小玉又撓了撓臉頰，陷入沉思：“不過，我也不是歐美人。”

緊張的氛圍被小玉打破，赤井秀一的眼底流露出一點笑意。

赤井秀一把手機遞給小玉，說：“小玉，麻煩你聯絡陳先生，讓他過來把蘇格蘭帶走。”

小玉接過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問：“那你和安室叔叔呢？”

“我們在這裡演戲。”安室透心領神會，說道。

“……”

“你放走了蘇格蘭？”

黑衣組織的其他成員接到波本的訊息，趕到天台上時，就聽到波本的質問聲。

站在波本對面的，是雙手插在口袋裡的萊伊。萊伊表情冷淡，說道：“只是失手而已。”

“失手？”波本輕嘲道：“萊伊，你也有失手的時候？”

而後，兩個人似乎是聽到腳步聲，齊齊轉過頭，看向黑衣組織的其他成員。

波本先萊伊一步打了聲招呼：“伏特加，基安蒂，科恩。萊伊放跑了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