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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守張大人,小時候見面買了糖葫蘆哄著讓她叫叔叔,結果求上門去時,姓張的只顧得上兩眼放光,言語未到兩句,那雙鹹豬手便已經搭上了她的腰……
甚至還有舅舅姑母家,彼時忙不迭地的劃清界限,現下卻也一樣毫無隔閡的坐在席間談笑風生,真是教人聽見就忍不住作嘔!
一場宴席成了熬人的折磨,阮阮坐了大半場席面,臨到阮夫人邀著女眷們前往水月亭聽曲子時,便起身去向阮夫人告退了。
阮夫人應了聲,便從一旁侍立的婢女手中取過件錦絨披風蓋在了她背上,眼瞧著女孩兒娉婷的背影嫋嫋往外頭去,微微搖頭垂眸笑了笑,多有幾分無奈。
她知道阮阮如今不待見城中這些富貴人家。
當初家中落難,閨閣女兒家拋頭露面求人的境況能好到哪裡去?那段日子阮阮受過多少冷眼與委屈她做孃親的想都不敢想。
阮阮從屋裡出來,畫春正提了盞燈籠等在廊下,見了面道:“馬車已經在秋水巷外頭等著了。”
二人先回蘭庭院換了身衣服,滅燈後,便偷偷摸摸自府中東側門出去,一路往南拐了兩處牆角,才到馬車停靠之處。
霍修也就這點上還有些良心,每逢派馬車來接,從來都是讓停多遠便停多遠,想多隱蔽就有多隱蔽。
甚至哪怕於城中盛會上碰見了,也從來沒正眼瞧過她一下,當真才稱得上一句穿上衣裳便不認人。
阮阮一面慶幸沒人看出端倪,一面卻又覺得實在有那麼點委屈。
正經人家的女孩子,哪有人願意就這麼沒名沒分給男人當個暖床的?她頭回將身子給霍修時,還問過他這契約到什麼時候?
那人手中酒杯輕晃了晃,唇邊勾出個涼薄的笑,“到我厭倦你的時候。”
這也就是也許很快,但也可能這輩子都脫不開身了。
但說到底契約是阮阮自願答應的,想得苦大仇深也是為難自己。
她並不恨霍修那時趁人之危,只是身子已經給出去了,這一生的清白沒有了,她覺得不爭饅頭爭口氣,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試試另一條路——
她想趕在被人厭倦前,做成名正言順的霍夫人!
夢想也許會不切實際,但一定要有,做人不能太鹹魚,否則豈不是一輩子都得躺著任人揉捏?
到霍宅時已有些晚了,畫春一向不得進府,仍舊如往常一般守在馬車上。
阮阮獨自一人隨偏門前的小廝踏了進去,四方的門庭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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