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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一面興沖沖吩咐了句:“你去給外頭傳個話,我今兒晚上要去城郊。”
她口中的城郊除了霍宅沒別的地兒,這可是稀奇事,大半年來還是頭回那麼殷勤主動要過去呢。
畫春彎著腰正給她系錦帶,聞言手一頓,抬起頭狐疑問:“大人沒有教去啊?”
阮阮一下子在她跟前竟然有秘密了,挑眉笑了笑,揚手將簪子杵進了鬢遍,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瞧那模樣,像是還挺滿意,“他沒說我就不能去嗎?只管去傳話,他會同意的。”
當然會同意,一來霍修那時留下話了,教她瞧出哪兒不同了去見他,二來嘛……
她想好了,不光要去這麼一次,往後她還要時常往霍宅走動,讓自己化被動為主動,讓“鳳鸞春恩車”變成自己的御駕,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最好教他習慣她的陪伴,欲罷不能、不可或缺,那麼在偶爾某一個沒有她的晚上,他一定會想她想得抓心撓肝、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那麼幅場景,真是想想就刺激!
阮阮決意要做總督大人那尚且不知名的後宮中不一樣的煙火——憑什麼都是男/歡/女/愛那點兒事兒,就不能是她去臨幸他嗎?
但所謂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比較骨感,畫春上街一趟帶回個訊息:總督大人昨兒晚上已外出公幹去了。
噢……忘了考慮這個重要的變數了。
宅子是死的但人是活得,霍修他會到處跑的啊,不會乖乖待在宅子裡等她臨幸。
這就比較讓人洩氣了,阮阮長嘆一聲,雙手捧臉撐在窗臺上,怔怔看著旺財在院子裡撒歡兒,腦子裡兀自風雲際會。
怎麼辦呢,她得想個法子解決這個問題,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才行啊!
唉,也不知道霍修什麼時候回來,她都等不及想問問他,那“晝白”二字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
鄴城一連陰了好些日子,霍修不在,阮阮又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走得最遠的路,是陪阮夫人和弟弟妹妹繞著府中後花園散步。
及至春末,這日正午時分,頭頂層層疊疊的雲翳中終於隱約透出點陽光來,打眼兒一看,像是天幕上被針刺出了一個個小窟窿,從中漏出一束束淺淡金芒。
阮家一家五口齊聚花廳用過了午膳,瞧著外頭天氣愈好,阮夫人念起百花盛會將至,遂招呼阮阮與樂天,“城中綢緞莊上了新料子,你們倆陪娘一道去瞧瞧,回頭好給你們和弟弟做幾套新衣裳。”
阮阮自小喜歡綾羅釵環當然要去,樂天卻不一樣,她自從得了個清雋如玉的教書先生後,便整日沉迷學習,再無心玩樂了。
這廂阮家母女出了門,乘小轎迎著細風碎陽慢悠悠朝綢緞莊晃盪去了。
那莊子開在城中繁華街段,往來行走的都是城中非富即貴的大戶,顧客在精不在多,是以內堂大多時候都十分清淨雅緻。
阮家是大主顧,進了裡頭自有掌櫃的殷切招呼,迎著徑直去了上等料間,裡頭蘄州的赤霞錦、郴州的明珠流光……一應上好的料子擺得琳琅滿目。
但阮阮打眼兒掃過去沒瞧著中意的,掌櫃的在一邊忖度著她的臉色,不能教主顧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嘛,當下吩咐了小廝,“去將那匹雲雪緞拿過來給小姐過目。”
小廝手腳利落,很快捧來了一匹綿白泛微藍的緞子。
掌櫃的眼角堆笑道:“小姐瞧瞧這個,這是阜城一位從內廷退下來的繡娘才織出來的,今兒早上才送過來一匹,剛擺上去就教霍大人府中的嬤嬤看中了,小姐若是中意,現在教繡娘趕工,約莫半月之內便能再得一匹。”
阮阮聽著眉尖微挑,“霍總督?”
掌櫃的自矜點頭,“鄴城最好的料子都在本店,大人府上的嬤嬤自然也是本店的常客。”
阮阮隨意伸手去摸了摸那料子,阮夫人不管什麼總督不總督的,只看她像是對那料子感興趣,便對掌櫃的道:“喜歡便拿下吧,回頭做好了你們派人送到我府上。”
掌櫃的道好,又恭維一句,“現下這料子世間只此一匹,還未時興起來,就差一個像小姐這樣的傾城佳人穿上它芳名遠揚了。”
他們這種人說話,聽聽就好何必當真,可偏偏這句正巧落到了有心人耳朵裡,實實在在戳到了某人的心。
話音方落,門口帷幕後有人冷笑一聲,“掌櫃的這話我卻不愛聽,難不成你家這緞子上寫了她的名字,只能她穿?”
放眼整個鄴城,非要這麼陰陽怪氣擠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