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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教那群女人的碎嘴狠桶了心窩子,這會兒正和霍修使性子鬧彆扭呢。
到底是在宮裡出的事,王上心裡總歸有些過意不去,提步往軟榻去,邊走邊邀他一同落座。
“你夫人這遭能脫險便是個有福之人,放心,孤絕不會讓你家的委屈白受了去。”
說著話,二人相對盤膝坐下,王上又吩咐外間侍立的內官奉上茶,“趙全已經在查那侍衛的底,教你回來,就是要你親眼看一個結果。”
這是個承諾,承諾對此事絕不包庇,也絕不會教他因此事而對追隨的王上寒了心。
今晚宮中人雖多,但能調得動宮中侍衛暗中不軌,事後還能立刻殺人滅口,事情越辦得乾淨,其實就越能說明背後主使的身份非同一般。
可以說,除了隆安太后,就還有令儀長公主。
霍修比誰都明白,遂拱手鄭重道聲了謝,又問:“查出來後,王上打算如何處置?”
“孤方才也一直在想,”王上執起茶盞品了一口,指尖輕輕敲擊在桌面上,“先前留著她們其實並不光只是為有用,孤從沒打算趕盡殺絕,但她們對孤的憎恨似乎也不會因此而消減半分……”
話說得有些惆悵,霍修抬眸看了年輕的王上一眼,又聽他言語淡淡說了句:“就此放任下去,倒要成個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難堪局面了。”
怎麼能了結那局面?
在他們這兒,可沒有以德報怨,不過乾脆斬草除根罷了,畢竟只要人都沒了,哪裡還有報不盡的怨。
趙全辦事一向是極利落的,夜裡丑時時分,披著外間薄薄一層水霧,進了興慶宮。
“已查明瞭,是令儀長公主指使所為。”
王上聽著倒挑了挑眉,頗有些遺憾,“隆安太后沒參與?”
趙全搖頭,“沒有,頂多算個知情不報。截人的侍衛早前曾與令儀長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廝混,長公主便是以此要挾他為己所用,而後被捕,途中暗下殺手的,是一名不起眼的內侍,其兄長在長公主跟前當值。”
惠昌殿的宴席此時已近尾聲,王上與霍相整場缺席,場面實在不甚好看。
到最後,趙全又傳來王上口諭,說教百官自行離宮,隨即行至令儀長公主跟前,道:“王上召殿下至興慶宮覲見。”
令儀心下已然惴惴不安,側臉望一眼上首的隆安太后,對方卻根本目不斜視,全身上下都在表示與她劃清界限。
她到興慶宮時,霍修已看到了結果,還掛念著阮阮的情形遂不再久留,提步出來,正好同令儀在廊下碰了個正著。
令儀或許已經預感到不妙,這會子見他更是分外眼紅,緊抓著這一面的機會,衝上去恨聲質問他。
“你究竟把恆昌怎麼了?”
霍修垂眸漠然看她一眼,沒避諱,“殺了。”說罷側身而過,將她的咒罵一應都拋到了腦後。
馬車回到相府門前時,已是寅時時分,天還黑著,府中四處都靜悄悄的。
霍修進了門,邊走邊召來個問;“夫人回來後怎麼樣了?”
小廝雙手接過他的披風,回話道:“馬車停在門前時夫人是暈著的,後來醫師來看過,說是累得睡過去了。”
他聞言輕笑了聲,一路瞌睡得人事不知,他已經能想象到她那副樣子了。
一路進垂花門,到廊簷底下才見屋裡的燭火竟還亮著。
霍修怕吵著她,推門的動作輕,腳下的步子也放得輕,誰知道繞過寢間屏風,卻見他的小夫人正坐在妝臺前,懷裡抱著嫁妝箱子細細盤算自己手裡的銀子。
???
他瞧著深吸了口氣,站在原地不動了,話音沉沉,“你這是打算離家出走了?”
哎呦!
阮阮教身後冷不丁兒一聲嚇得一激靈,回過頭看見他,忙跟防賊似得蓋好箱子,抱得緊緊地。
“你走路怎麼沒聲兒的!”她皺著眉覷他,“宮宴上找了哪家般配的貴女?放心,我已收拾好明兒就回家,不用你費心思藏著掖著了。”
“回家?”霍修都教她氣笑了,“這兒就是你家,我在的地方才是你家,你還想回哪個家?”
“你不是!我要回鄴城,那才是我家!”
阮阮這會子剛睡醒一覺,精氣神兒十足,說著一把將箱子放在妝臺上,站起來與他對峙。
“你連見人都不肯帶我見,心底裡和那些壞心思的女人們一樣,都覺得我上不了檯面,那我還有什麼必要為了你去受那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