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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衝上了頭頂。
先頭豐和殿那麼多冷嘲熱諷都沒能在她心裡起半點波瀾,這會子就因為他一句話,阮阮一霎紅了眼眶。
“原來你心裡和她們都是一樣想的!”
髮髻亂了,阮阮自己知道,但蘭心是可以重新梳的,挽肩沒了,她也覺得又不是衣裳破了,無傷大雅,還有眉心的花鈿,大不了就不貼了嘛。
可他因此就要她回去,那說到底和那些女人一樣,覺得她上不了檯面,難登大雅之堂。
霍修片刻間都沒有聽清她說得什麼,只瞧著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胡亂抹了把眼淚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門。
他瞧著阮阮任性妄為的背影,眉間也蹙起來,憂心她嚇著才教回去,結果她倒好,脾氣說來就來!
這次沒立刻追上去,先派了兩個宮女跟著,回頭又召來蘭心細問方才的來龍去脈。
蘭心一直在門外候著,想不通二人怎麼前一刻還蜜裡調油,下一刻就不歡而散了?
她進了屋裡據實回稟,話越說,才見相爺臉上,越聽面色越沉。
一應都聽完,霍修眉間皺起深深的摺痕,撩了袍子踏出門,大步便尋著阮阮跑走的方向追去過去了。
誰料在花園假山石道上,遇見了那兩個負責照看阮阮的宮女。
兩人起先站在原地互相指責,一見著他,忙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上請罪。
她們把阮阮跟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修:送媳婦兒去幼兒園第一天,她和其他找死的熊孩子打起來了,哎,心累……?
相府霍夫人在宮中走丟了。
事兒是越鬧越大,趙全奉命去了一趟豐和殿,隆安太后那邊不出所料地嗤之以鼻。
“霍夫人當眾頂撞哀家,哀家也只不過教她去思過,在座諸位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人走出豐和殿時是好好兒的,現在人沒了你卻來問哀家?”
隆安太后說著冷哼了聲,“趙全,你好大的膽子!”
趙全忙說不敢,“娘娘誤會了,霍夫人走丟,相爺著急王上也跟著憂心,遂命奴才前來知會娘娘一聲,今兒的宮宴推遲些,請娘娘領著諸位夫人在此靜候,切莫再四處走動了。”
話帶到了,趙全並不多留,走時又令禁衛封了豐和殿,名為看護,實則暫時軟禁。
果然這廂人前腳出門,後頭令儀瞧著門口的禁衛眉頭緊皺。
沉吟片刻,湊近到隆安太后耳邊道:“母后,那女人如今不知所蹤,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咱們只要先找到她……”
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她,總歸人是自己跑丟的。
但話沒說完,隆安太后抬眸斜睨了她一眼,自己不打算出這個頭,拿手中團扇遙遙指了指門口的禁衛們。
“你以為王上派他們來做什麼的?人家提防著咱們呢,你現在動手,不是明擺著引火燒身?”
令儀這會兒就能瞧出來她不是真心替恆昌報仇的了,垂眸片刻,冷冷勾了勾唇。
“母后放心,您只管萬事不知即可,兒臣自會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
她都在宮裡當了二十幾年的公主了,比王上在這兒的時間還長,這點兒人脈還沒有嗎?
傍晚酉時三刻,日頭開始西落,昏黃的光線沉沉壓在宮殿屋脊上。
阮阮在偌大的宮廷中跑迷了路,還有點兒累著了,頂著滿腦門兒的熱汗,就近找了塊兒假山石的陰涼處蜷著身子半蹲著歇氣。
抬頭看一看天邊燒紅的晚霞,這會子宮宴也快開場了吧,霍修在做什麼?
她這會兒一想起他就忍不住抹眼淚。
那壞男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可一旦她失了儀態亂了妝容,他連見人都不肯帶她見了,既然那麼想藏著她怕丟臉,還不如當初就別娶她!
阮阮執起袖子擦擦臉,名貴的脂粉混著眼淚蹭在衣袖上,其實也和普通的那些沒什麼兩樣。
兩三下不耐煩了,她索性將臉上的妝容全都抹掉,頭上的珠翠也盡都摘下來,拿出塊兒手帕包好。
這些都是霍修的,回頭一併還給他,兩不相欠。
阮阮在假山石下裝珠翠時,恍然好像聽見外頭有一撥人的腳步聲過來了,仔細聽了下,是來尋她的。
她不是很想見霍修,但總不能藏在宮裡不回府,現在天也快黑了。
外頭那隊人四散開來分頭搜尋這片假山林,阮阮腦海中的天人交戰也偃旗息鼓。
她將一包珠翠抱在懷裡,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