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第1/2 頁)
,聽著聲響便覺得他是醉了,忙出聲提醒他,“別叫人走啊,蓋頭沒揭,交杯酒也沒喝呢。”
話音才落,霍修已兩步上前來,長杆一挑,兀自揭開了阮阮的蓋頭。
他將身子稍稍後傾,微眯著眼目光銳利瞧她,驚豔一閃而過,眸色愈發幽深。
今兒晚上的小貓兒和平時不太一樣。
明明還是從前那張臉蛋兒,雪膚櫻唇杏眼瓊鼻,可穿上這身兒衣服,成了真正的人/婦,低眉垂眸間都能帶出無盡的嫵媚風情。
這和她從前小姑娘的嬌俏可不同,撩撥人得厲害吶。
阮阮抬頭瞧他眸中深暗,不錯眼地看過來,一時狐疑,“怎麼了這是,我臉上沾了髒東西不成?”
她說著就要抬袖子擦,霍修卻又說沒有,隨即轉身親自去拿了交杯酒遞給她,“喝了這酒,你就徹底是我的女人了。”
阮阮衝他努努鼻子,“那你也徹底成了我男人,從此就要對我忠貞不二,嗯?”
霍修也嗯了聲,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便不肯再耽誤半分,抬手扔了杯子,就勢堵著唇將她按倒在了床榻上。
阮阮沒想到他今兒這麼兇猛,動不了,一時睜大了眼。
她身上嫁衣一層套一層,釦子解起來太費事兒,男人性急就野蠻,酒勁兒上頭直接抬手給撕爛了,珠玉滾到地上,滴溜溜蹦了滿屋。
他沒輕沒重,阮阮喘著氣哎呦一聲,又是心疼又是肉疼,拿手打他,“霍老狗,你怎麼還咬人啊!”
“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你賠我!”
“哎呀,人在這兒又不會跑,你急什麼嘛!”
霍修全然不理睬,只不停親她,啞聲哄著,“乖乖,今兒忍著點兒,趕明兒賠你千百件更好的,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怪道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燭夜感覺真就與平時不同,他現在才道是懂了。
翌日正午時分,阮阮才從滿身倦怠中幽幽轉醒,窗戶外頭日光晴明,照在花帳上影影綽綽。
“醒了?”
身邊的男人也還陪她躺著,被她鼓著眼睛瞪那麼一下,愈發笑了,“教人伺候洗漱吧,母親每日卯時就起,還等著你過去敬茶呢。”
阮阮倒不記得這茬兒了,要不是早同霍盈探過口風,她估摸著都要慌死。
這廂氣不過昨晚受得那些罪,在被子底下恨恨踢了霍修一腳,“你現在想起來敬茶了,往後再敢喝那麼些酒,你就一個人睡書房去!”
“大婚的日子一時高興罷了,別說氣話。”
霍修這會子正經了,抬腳輕輕踩在她腳踝上,不准她動武。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下床穿身寢衣,到外間喚了人進來伺候。
阮阮如今嫁了人,髮髻樣式、佩戴飾品、衣裳裁剪樣樣都跟未出閣的姑娘不一樣,拾掇好坐在鏡子前,霍修在背後看她,長髮盡都綰起來了,露出一截修長纖細的脖頸,精瓷般細膩的面板,像是副畫框中的美人圖。
他在身後喚了聲“夫人”,阮阮低著頭兀自挑選耳墜,完全沒反應。
霍修挑了挑眉,深覺昨晚上那麼多聲“夫君”,真是教她白喊了……
這日夫妻倆往霍老夫人處敬茶時,正趕上午膳,霍盈賀欽都在,正好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霍老夫人還是老樣子,對誰都不熱絡,席間又同霍修提起,她這兩日便準備返回豐州了。
霍修倒沒多說什麼,只是往阮阮碗裡夾菜的動作稍頓了下,便回:“屆時我派侍衛護送您。”
一來一回,語氣跟公事公辦似得。
阮阮聽著不對勁的很,她家裡沒有過這麼冷淡的時候,偷摸瞄一眼霍修,也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只好埋頭吃飯不敢說話。
直到回去的路上,她沒忍住,左思右想委婉問霍修,“婆母似乎甚少說話,你家中規矩是不是特別嚴啊?”
霍修卻說沒有,“吃齋唸佛久了難免如此。”
阮阮才想起他十一歲就離家,大抵這些年親緣淡薄吧,如今既然已成了她男人,那往後自然有她來陪著他,如此想著,便將小手伸進了他掌心裡。
第三日新婦回門,霍老夫人也獨自啟程回豐州去了。
阮家這頭果然就熱鬧許多,席間男人們喝酒,女眷們聊家常,用過飯,阮夫人拉著阮阮和霍盈回了滿庭芳,只留下阮行舟同霍修賀欽在花廳坐著。
廳中靜下來,霍修才同阮行舟說起正事,“先頭鎬京的旨意已遞下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