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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交代過什麼?”
話問出去,下首眾人不解其意,面面相覷。
過了會兒,才有個領頭的管家上來回,“回相爺的話,夫人想必是累著了,今兒下半晌進府便回房歇息到現在,還未曾同我等說過話。”
霍修聽著嗯了聲,也不繞彎子,“今日召你們來不為別的,本官同夫人入府第一天,醜話需給你們說在前頭。”
“夫人她年紀小性子善,常時待底下人寬厚,那是你們的福氣,忠心辦事,逢年過節好處少不了,但若有誰敢瞧人下菜碟,暗地裡偷奸耍滑……”
他說著頓了下,“你們都是在官府上有名冊的,底子能查到祖上三代,可千萬別起什麼歪心思,聽懂了麼?”
話說到這份上,底下人哪裡還能不懂,忙躬著腰連連應是。
霍修瞧著差不多,又吩咐教他們把話都傳下去,才讓屋裡一眾人都退下了。
盛夏的晚上月色很亮,阮阮一覺睡到半夜裡才醒,睜開眼就在他懷裡。
她悄咪咪挪動著身子往上些,和他視線水平,藉著月光仔仔細細瞧他的眉眼,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湊過去偷偷親了一口。
親完了還打算繼續睡,窩在他懷裡很舒服,但這次再想扭回去,霍修卻醒了。
“睡不著了?”
他睡意惺忪,話音還懶懶的,阮阮動作頓住片刻,忙又躺得乖乖地,“你從明兒起是不是就要上朝,那我不動了,你快接著睡吧!”
霍修手臂收緊,將她帶過來些,說還沒,“約莫還能陪你逍遙幾日。”
他說著又想起來,“對了,三日後宮中有大宴,你到時候要和我一道去的。”
阮阮小聲呼了口氣,話說得很坦誠,“怎麼辦,我有點激動,還有點緊張,我要是出了醜,那丟的怕是你的臉面吧……我不想給你丟臉。”
“別怕,”霍修抬手輕拍在她背上,溫聲安撫著,“我尋了宮中的教習嬤嬤來府裡,這幾日就辛苦你,得空跟著她們學學禮儀。”
他說著又輕笑了聲,“你往常不是很自信的嘛,拿出來,只要你自己不覺得自己出醜,誰都笑話不了你,對不對?”
?
翌日早膳後,霍修便召來了兩個教習嬤嬤,一個姓張,一個姓李。
立在跟前教阮阮打眼兒一瞧,兩個人服飾一樣,頭髮也盤一模一樣的宮髻,鬢邊拿桂花油抹的一絲不苟,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阮阮瞧著暗自哦呦了聲,又聽霍修對那二人說:“夫人此次是頭回入鎬京,宮廷禮儀難免有些欠缺,你二人便先教些最基本的宮宴所需即可,其他的也不必操之過急。”
話說出來兩個嬤嬤也就心領神會了,相爺心疼夫人,不願意太累著她,只要架勢上看得過去就行。
差事交代了,他又看向阮阮,“那我就不在這兒陪你了,好好學,傍晚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
這還有外人呢,阮阮教他囑咐得不好意思,忙催他,“快走吧你,別耽誤了。”
一路送霍修出了門,阮阮回來,立在兩個嬤嬤面前氣沉丹田片刻,做好了準備。
兩個嬤嬤稍做商量,決定先從官眷坐立行走的儀態開始教起。
尋常宮宴上,城中貴婦們如何相互致意,如何朝高位命婦行禮,受旁人行禮時手放哪裡,如何應對是為失禮,甚至行時步子邁多大、依相府夫人的位份應該同哪家夫人交好……
諸如此類,竟都有講究!
儼然就是那等級森嚴的朝堂官階縮影。
阮阮一邊眼前摸黑地學著,一邊問:“那要是有不符合身份的人主動來同我交好呢?我不能搭理人家嗎?”
李嬤嬤聽著一笑,手輕輕在她不甚標準的手勢上糾正了下,好心說:“夫人初來乍到,只需謹記一條,鎬京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不論往後遇上誰,您心裡得有桿秤才行。”
這也就是讓她別同人平白無故地交心,是大實話,阮阮自己也懂,悻悻哦了聲。
她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出門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同誰都談不上閨中密友,若這會子主動湊上來要和她交好的,那多半都衝著她是霍修夫人呢。
名利場,不是為名就是圖利。
學了會兒儀態,該到參拜高位命婦禮了,張嬤嬤瞧她額上累出了汗,便請她坐下先歇會兒。
“這部分要您記住的不多,相爺是王上跟前第一人,是以您只需學向宮宴主位和些許諸侯官眷行禮兩種禮數即可。”
聽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