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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出所料,世子同世子妃根本不似表面上那麼恩愛,國公府內沒有妾室,不代表世子在外頭沒有偷腥。
只是這位世子懼內得很,藏得極隱秘,也沒敢留種,約莫怕女人鬧大於國公府名聲不好。
阮阮不是個慣會使心眼兒的人,事情辦得猶疑不決,到年底才真正下定決心,主要是期間周寧安幾次三番在霍修下朝前來相府,實在欺人太甚。
年前趁著霍家阮家人都還沒來,她得空,便給城中一些相識的貴婦送了帖子,邀她們一道賞梅聽戲,世子妃周寧安亦在邀請之列。
當日席間,阮阮無意中說起稍晚些申時左右,霍修會親自來接她回家。
果然申時過後不多時,眾人都在談笑間,周寧安身後便有一婢女上前,低聲與她耳語了兩句。
周寧安聽後眸中隱有喜色,遂同世子妃知會了聲,便起身離了席,但她這一去,便是直至宴席末都未曾回來。
阮阮遂命園中一眾下人四處找尋,世子妃原瞧著阮阮的笑話,誰料下人們最後在梅林旁的一間廂房裡,找到了正翻雲覆雨衣冠不整的周寧安與世子。
一眾貴婦人掩面驚呼,那二人方才忙不迭地分開來,慌不擇路地收拾衣裝,意識是清醒的,苟/合也是真的。
世子妃當場氣得險些發瘋,上前對著周寧安就是兩耳光,世子都未能攔住,反被她扇了兩巴掌。
世子的臉面沒了,自然也不能忍,回手就打了回去。
那廂一霎鬧得不可開交,金翠這會兒才從外頭進來,到阮阮跟前說:“相爺來接夫人了,夫人回吧。”
愚人者終被人愚,世子妃聽著聲兒才想起來阮阮,扭頭回來越過眾人狠狠望向她。
但阮阮已搭著金翠的手,安穩往門外去了。
她不愛瞧戲,總歸這麼多人都看著了,不到明兒早上日出,全城都會傳遍的。
她也沒耍那些迷藥、情香一流見不得人的手段,除了將那二人鎖在一個房間裡,其他什麼都沒幹。
?
那日賞梅聽戲鬧了一場好的,國公府再怎麼想瞞,第二日也傳遍全城了。
權貴人家的臉面不能不要,世子妃的心思再沒人顧得上,沒過多久周寧安就正式成了世子的妾室。
那會子城裡貴婦們瞧國公府笑話最熱鬧時,齊夫人興興給阮阮送了好幾封帖子,邀她參加各種婦人們的小宴,她都以養胎為名拒絕了。
原先初來鎬京時的倉惶褪去後,她如今已經不那麼熱衷於融入她們。
阮阮現在只想安心做好自己一個相府夫人該做的,不想、也覺沒必要去迎合別人。
倒是霍修,瞧她態度大改,還以為她是懷了身孕後心裡悶,便尋了一日休沐,藉口要帶她上觀音廟還願,領著人出去散了一回心。
馬車行到山腳下,上山還是走青石道。
阮阮這段時間許是躺久了,還沒走一段兒路就喊累,她一抬雙臂,霍修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但是沒辦法,他還是又把她背起來,人在背上輕輕掂了掂,揶揄說:“兩個人,到底分量不一樣了。”
阮阮其實肚子還沒有顯懷,趴在他背上,也懂投桃報李,熱乎乎的兩手便給他捂著耳朵,忽然問:“現在能一次揹我倆,那到時候孩子生了,你背誰?”
“揹你。”
霍修想都沒想,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輕笑了聲,“孩子自有乳母照看著,你都這麼大了,再找乳母,不合適。”
阮阮“嗯?”一聲,回過神兩手伸到前頭去狠狠在他臉頰蹂/躪了一通,“不準這樣小看你孩子的娘!”
“我不是說你大嗎,哪兒小看你了?”霍修偏頭躲了下,手掌一把拍在她尊臀上,要她別亂動,“手冷不冷,揣起來。”
他要她揣進自己懷裡,結果阮阮哼了聲,徑直把手伸進了他衣領裡。
連日來的雪蓋了山上一層銀白,阮阮望著就想起當初兩個人遇到雪崩那回,離這會兒都過一年了,真快。
她來鎬京也半年多了,恍然有點想爹孃了。
阮阮下巴支在他肩上,問:“我爹孃、盈盈他們什麼時候來?感覺信寄出去好久了……”
“約莫就是這個月,”霍修教她彆著急,又會有看了她一眼,“想家了?”
阮阮也不瞞他,“我從來沒離開他們這麼久過,到時候你留他們多玩兒一段時間吧,反正宅子那麼大,光咱們倆也挺空的。”
霍修說行,“想留多久都隨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