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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但許是從小耳濡目染,對後宅管家理事一樁倒是十足拿手。
甭管是她自己那些嫁妝,還是他名下的莊子錢財俸祿,全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偌大的相府處處都是流水,賬冊也能對上每一筆花出去的銀錢上。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蘭心在隔間已經備好了水。
她也要跟著一道過去,霍修古怪皺著眉瞧她,她沒羞沒臊地抱他的胳膊笑,說要看他的身子解解饞。
霍修:……
但能怎麼樣呢,他拿她真是一點兒轍都沒有,看就看吧,反正給她看了也不虧。
領著人進了浴間,阮阮見他最近這麼累,臨時起意要關懷下自個兒的夫君,“你別動了,靠著歇會兒,我來給你送溫暖啦。”
霍修一聽就朝她肚子上看。
他原本有意見,但阮阮在家躺了這麼許久,這會子懷著一腔熱忱精神頭足得很,說話間已經哼哧哼哧往他身上招呼開,他也就“聽命”了。
阮阮一邊拿巾櫛擦在他胳膊上,那麼一點兒軟綿綿的勁道,真容易教人想入非非。
她一邊擦,一邊又想起來問先前那事,“你剛才說要派人監督,那是不是要去當地?”
他嗯了聲,阮阮擦在他身上的手果然頓了下,片刻試探著問:“這差事應該不會勞動你吧?”
霍修覺得她是有話說,“怎麼了,你不想我去?”
“當然啊,”阮阮還記掛著年前算命那事兒,勸他,“你是相爺理應不用事必躬親的,今年就當陪我了,別出鎬京行嗎?”
霍修聞言輕笑了聲,“我也沒說會是我,你怕什麼?”
他教她放心,“你今年頭一胎,我不會出遠門,就在家陪著你。”
有了這話,阮阮頓時安心不少,輕撥出一口氣,幹勁兒十足得給他擦完了身上,手再往水下去,很快頓住了。
她頗無奈地瞧他,“好夫君,你不是累了嘛……”
“我累了他沒累,”霍修倒淡然,教她一碰,身上頓時酥麻了下,靠在桶邊微微仰著頭低哼一聲,“你這麼摸來摸去可不就這樣了。”
阮阮有點壞壞的心思,撩撥他,又勾著他,“夫君,你說句情話給我聽唄,說了我就幫你。”
他哦了聲,睜開眼瞧著她片刻,忽地勾了勾手,“那你過來。”
阮阮抿嘴笑,手肘撐在木桶邊沿湊過去,作洗耳恭聽狀,卻教他忽然側身過來一把捂著後腦勺固定住,冷不防就親了上來。
她懷著身孕,別的什麼都不能幹,霍修這些時間也忍得很難受,這會子碰上了便一霎熱烈似火地燒起來,來來回/回把她都親暈乎了,才鬆開些,額頭抵著她額頭,低低說了句:“我愛你,這算不算情話?”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讓說個情話結果就憋出來這麼樸實無華又簡潔的一句……
阮阮噘了噘紅紅的唇,思索下,勉為其難地透過了,“這次姑且就算吧!”
阮家人在鎬京待到春時三月中,阮老爺東疆的商行一應事務再不能多做耽擱,遂沒有等到阮阮生產,還是需得回鄴城了。
臨走那天,霍修沒得空,阮阮自己去城門口送的,這時節,城外的一座山上開滿了梨花,也算應景。
他們此次一回去,又是好久不能看見,阮夫人在城門口拉著阮阮的手捨不得,拿著手帕一個勁兒地抹眼淚。
囑咐她,“沒事多給我們寫信,若是女婿什麼時候得空了,就教他帶你回來住一段兒時間,你那間屋子,我們還一直教人收拾著呢。”
阮阮眼眶也紅紅的,點頭說知道。
阮夫人怎麼都不能放心,又給她操心,說了些生產前要注意的事,月子裡要好好養身子不能馬虎,否則容易落下病根兒……等等。
阮阮同父親母親一一告別過後,又叮囑了阮樂天幾句,便忍著不捨,教他們趁天還早儘快啟程了。
一行車隊在官道上漸行漸遠,畫春陪著她在城門口一直站了好久,直到那最後一點兒影子消失在樹影后,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夫人,咱們回去吧!”畫春上前來扶她,瞧著那眼眶裡的水汽,又勸,“總歸還能看見的,或許今年年底,您再教相爺接老爺夫人過來嘛!”
阮阮幽幽輕嘆了聲,“鎬京離鄴城那麼遠,來回一趟哪有那麼勤便。”
回去的路上,她心裡有些低落,霍修又沒在家,她一時不想那麼快回府裡一個人待著,便同畫春一齊沿著街邊慢悠悠散步。
一路晃悠到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