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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了王位,但只要訊息散佈出去,各方諸侯多得是理由討伐他,屆時一旦被從那麼位置上拉下來,那就一定是萬劫不復。
霍修亦同理。
阮阮張了張嘴,原本想說沒有。
但腦海中冷不丁想起當日看到的那本賬冊,再低頭瞧瞧信上說西大營被炸燬之事,心中一驚,驟然用手捂住了嘴。
她大約想明白她爹爹為何還沒有到了。
“我爹爹可能遇到危險了,你若是還願意幫我,能不能帶我回東疆,我要去找他!”
兩個人,一個少年意氣,一個稀裡糊塗,壓根兒沒人有心思想清楚這樣單槍匹馬跑回去的風險與艱難。
當晚阮阮回房留下一封信給阮夫人說明去向,便同衛霽一道從後院裡偷來一輛馬車,冒著風雪闖進了雲和無邊的夜色中。
晚上的北風簡直能穿牆,馬車車壁關不住暖意,一連跑出去十幾裡,馬車裡已經沒有半點兒暖和氣了。
阮阮凍得縮成一團,衛霽只好停下來,在附近找了一戶農家借宿,清晨時分又在各家買了些禦寒的帽子、手套、炭火炭盆什麼的預備著。
臨到再上路,馬車裡燒上炭盆,好歹不那麼冷得要命了。
但昨夜風雪太大,路面上積雪足以沒過腳踝,自打下了官道,馬車就行得十分緩慢。
可沒成想這回才走出去不到一里地,兩個人便聽得後頭一陣沉重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砸在雪地上有種逼人的壓迫感,幾乎轉瞬就追了上來。
阮阮憂心是不是遇上劫匪了,心頭砰砰直跳。
她推開車窗往外看一眼,卻見領頭那人轉眼已經到了車窗邊,猛地勒住韁繩,馬蹄躍起,帶起一陣雪霧。
那人微怒的聲音就透過飛揚的雪霧沉沉傳進了她耳朵裡——
“下來!”
話音落,十幾匹高頭駿馬緊隨其後飛奔而至,不由分說便將馬車團團圍住,車轅上一陣掙扎,很快傳來兩聲悶哼,便再沒了動靜。
阮阮隔著雪霧看清對方的面容,和他緊皺的眉頭,心頭驟然騰起一股無名火,砰的一聲關上了車窗,窩進角落裡倔強衝他喊了聲,“我不!”
她又喊了聲衛霽,著急忙慌地拍了拍車壁,催他,“你快駕車,我們走。”
這話說出去沒人應,只聽外頭響起一串腳步聲,車轅一沉,霍修推開車門躬身而入,臉色瞧著十分不善。
阮阮瞧著心裡一緊,下意識蹬著腿又往角落裡縮了縮,抬手一指他,“不准你過來!”
霍修眸中一霎暗下來,暗潮洶湧。
他沒法兒不生氣。
只因為擔心地方官府不識時務拿阮家人做筏子,他放著龍牙關初定的局面一路快馬趕過來接她,結果她倒好,大晚上和別的男人搞私奔這套,卻當他是個外人。
她心裡,到底把他放哪兒了?
“過來!別教我再說第二遍。”
霍修耐性不多,說著便俯身,朝角落裡的她伸出了一隻手。
但阮阮卻只記得他利用爹爹私運火/藥入鎬京,害得爹爹現在都沒能到雲和,可能還有危險。
又越過他肩頭看到地上暈過去的衛霽,一時委屈得眼眶泛紅,狠狠瞪著他。
她雙手扒著車壁上的燭臺,控訴他,“你憑什麼指使我?你把我爹爹藏哪兒去了?我警告你,我爹爹要是因為你有個什麼好歹,我……”
她的話沒能說完,霍修突然傾身,伸手抓在她手腕使勁兒一拽,一把就將她拉了過來。
阮阮腳下一個踉蹌,再沒能站穩便被他不由分說地抱下了馬車。
她在他懷裡鯉魚打挺似得掙扎起來,教他放她下來。
霍修不理她,她就口不擇言地罵他壞蛋,再沒用就又是打又是咬又是踢。
直到他雙臂一使力,將她扔上了馬背,她才終於停頓了片刻。
霍修翻身上來,沉聲吩咐句“回”,便一夾馬腹,縱馬疾馳了出去。
阮阮一聲驚呼被周遭呼嘯的風切割成斷斷續續的啜泣。
這匹馬可比當日衛霽帶她遊街那匹快多了,跑起來風馳電掣,簡直要把人的魂兒丟在半道兒上似得。
他是故意的!
阮阮怕得要命,幸而這回是背朝前方面對著他,她忙將雙手雙腳都攀上他,一邊把臉埋在他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死命地摟住他不敢撒手。
那麼幅模樣,霍修到底心軟了。
他騰出一隻手取下背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