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1/2 頁)
“二位深夜打架如此吵鬧,我本不想現身,實在是吵的我無法入眠。”林無念身形如鬼魅,悄然躍上屋簷,出言打破這劍拔弩張的僵局。她一襲白衣勝雪,斗笠看不清面容,隨風輕舞,面龐隱匿在陰影之中,唯有清冷嗓音在夜空中悠悠迴盪。
屋頂上,黑衣男子劍眉一擰,本欲將白衣女子生擒的凌厲劍招猛地一收,側身回首,警惕目光鎖定這不速之客。手中長劍寒光閃爍,恰似暗夜流星,劍尖遙指林無念,寒聲喝道:“閣下藏頭露尾,鬼鬼祟祟,莫不是與這賊子是一夥的,妄圖壞我侯府好事!”
白衣女子藉機踉蹌後退幾步,倚著屋脊大口喘氣,手中長劍血跡斑駁,劍尖垂地,那望向林無念的雙眸滿是狐疑與期許,似在揣測這神秘援手的來意。她衣衫襤褸,傷口處鮮血染紅了素裳,狼狽盡顯,卻仍強撐著不肯倒下,仇恨與不甘在眼眸中熊熊燃燒。
林無念置若罔聞,不疾不徐地踱步向前,斗笠隨著動作微微晃動,每一步都踏得瓦片輕響,恰似敲在眾人緊繃心絃上的鼓點。“我不過是借住在這侯府附近的尋常路人,本想尋個清淨安穩覺,卻被二位攪了好夢。”言罷,微微抬首,斗笠下的目光掃過二人,雖不見其容,可週身散發的冷冽氣場,仿若寒夜霜風,凍得周遭空氣都降了幾分溫度。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自是不信這套說辭,手中劍一抖,劍花綻若白蓮,“嗖”地刺向林無念咽喉,攻勢迅疾,仿若電閃雷鳴。林無念身形輕轉,恰似風中柳絮,側身避過這奪命一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長笛,“啪”地一聲,精準格開接踵而至的第二劍,笛與劍撞擊,迸濺出幾點火星,照亮她隱在斗笠下的面容。
林無念本意並非樹敵,尤其不想與這黑衣男子動手,可情勢所迫,手中竹笛一橫,只能迎上男子愈發兇狠的劍招。
起初,黑衣男子仗著凌厲劍勢,招招緊逼,似要速戰速決,將這不速之客一併拿下。但林無念身形靈動,恰似暗夜穿梭的靈貓,竹笛在她手中宛如活物,左撥右擋,化解攻勢。見招拆招間,不過寥寥幾招,她瞅準男子出劍過猛、下盤不穩的破綻,猛地一個矮身,竹笛如蛟龍出海,直擊男子膝彎。
男子吃痛,身形一晃,林無念順勢一個旋身,笛梢掃向他持劍手腕,“哐當”一聲,長劍脫手墜地。乘勝追擊,她輕點瓦片,欺身向前,笛影紛飛,逼得男子連連敗退,腳步踉蹌,最後狼狽地靠在屋脊才勉強穩住身形,滿臉驚怒與不甘,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白衣女子才緩過勁來,本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沒料到憑空殺出個神秘高手,扭轉乾坤。她站直身子,抹了把嘴角血跡,望向林無念的雙眸滿是驚歎,那身法、快如疾風,穩若磐石,一招一式盡顯不凡。“恩公好身手,小女子從未見過這般利落打法,今日若不是恩公仗義,我怕是要命絕此處,報仇無望了。”言語間滿是欽佩,還有劫後餘生的顫慄。
林無念收笛而立,微微側身,斗笠下的面龐看不清神色,只傳出淡淡話語:“先別言謝,此地不宜久留,侯府援兵定會源源不斷趕來。”說罷,抬眸望向四周,果不其然,下方家丁呼喊叫嚷聲漸近,火把攢動,如湧動的火海,將這屋頂圍得越發嚴實。
白衣女子忙握緊長劍,重燃鬥志,眼中恨意與感激交織,盈盈下拜:“恩公所言極是,今日多謝救命之恩,小女子不勝感激。”語罷,不待林無念回應,蓮足輕點瓦礫,借力飛身而起,素白身影仿若一抹流煙,瞬間沒入濃稠黑夜,唯餘幾聲瓦片輕響,證明她曾來過。
黑衣男子眼睜睜看著白衣女子消失在黑夜中,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跳,緊握的雙拳咯咯作響,恰似一頭被困牢籠、眼見獵物逃脫的猛獸,滿心憤懣卻又無可奈何。“哼,想跑,沒那麼容易!”他低喝一聲,作勢便要追去,剛邁出一步,卻又猛地頓住。
林無念手持竹笛,橫跨一步,擋住他去路,斗笠下的目光冰冷如霜,聲音寒徹:“事已至此,閣下還想怎樣?莫非要與我拼個魚死網破?”周身氣場凜然,似一道無形屏障,讓黑衣男子投鼠忌器。
黑衣男子恨恨瞪著林無念,牙縫裡擠出話來:“你這多管閒事之人,壞我侯府好事,可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今日放走那賊子,日後必是無窮禍患。”雖氣勢洶洶,可眼角餘光瞥向林無念手中笛子,終是沒敢貿然動手。
林無念冷笑一聲,不卑不亢道:“你口口聲聲說她是賊子,可有真憑實據?僅憑無端猜忌、一味強攻,怕才是真正罔顧公道。況且,我不過是想睡個安穩覺,被你們攪得不得安寧,出手制止罷了。”言罷,手中笛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