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遭遇(第1/2 頁)
安定城大捷,讓擔驚受怕的老百姓總算將這顆心放進肚子裡,該讀書的讀書、該下地的下地、該做工的做工,該經商的經商。
大家的日子又恢復了正常,烈日炎炎之下,官道兩側的田地裡仍然耕作著除草灑水的農民。
而在這條寬大的官道上,南來北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其中一輛馬車非常顯眼,能被十一名騎士護送的兩輪馬車,坐在車裡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這個猜測沒錯,坐在車裡的就是興京豪商張出塵,用陳恪那個世界的說法,她是位富婆。
這位富婆很有錢,可這時卻默默地坐在車裡,正努力消除自己的尷尬。
她沒法不尷尬,十一名護衛找到了安定城,見到他們她就很尷尬,怎麼敘述當時的情景?
她不能說是被小部隊的將士們請上了馬車,更不能說是被他們捆住雙臂雙腳塞住嘴抬進馬車的,那個狗頭軍師還時刻準備將她扔出去擋災。
這是事實,可她不能說,只能含糊其辭地搪塞過去。
好在豐自武也沒細問,他也挺尷尬。
當他發現城主府燃起大火時就立刻帶隊奔過去,可被街上瘋狂搶奪金銀珠寶的人群給攔住了。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卻不知張出塵和嬋兒就在前面那五輛馬車上,等明確時大火已經隨著狂風擴散開來。
那時的他們只能往南城門拼命地跑,他只能這麼形容,夾在人山人海的逃命群體裡,他們還能跑起來就已經是高手了。
好在他們都是高手,被燒得七零八落也能衝出南城門,然後人找人總算彙集到一起,欣慰地發現沒落下誰。
欣慰之後就要往南追了,卻被緊急趕來的律國軍隊關進了難民營。
面對野蠻的律國軍兵他們不能反抗,作為大興人,他們是律軍的重點懷疑物件,反抗就落下了口實,不利於他們今後來律國做生意。
好在他們有背景,打出白馬王的旗號讓律兵不敢對他們怎樣,而那些沒背影的大興人就慘了,他們就是進入虎口的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好在幾天後白馬王回來下令放了他們。
這些經歷可以讓豐自武寫一部“悲慘世界”,但他沒這個想法,還不想說,作為一流高手,落到這個田地他也挺尷尬。
於是十一名尷尬的護衛簇擁著這輛馬車往京城駛去,車裡坐著同樣尷尬的張出塵。
但嬋兒不尷尬,她就是生氣,這一路都趴在車窗旁邊仔細觀察兩邊的行人,她時刻準備著,發現那道身影立刻衝下車去出拳踹腳。
可她失望了,過去三天也沒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
這時她就感覺奇怪了,不禁奇怪地問道:“狗頭軍師是飛起四個狗爪跑的嗎?”
問出這麼奇怪的話她也認為不可能,狗頭軍師沒有四個狗爪。
出安定城前她打聽的很清楚,狗頭軍師是戴著硬幞頭、身著青色劍服、肩上扛著一根哨棒、棒上挑著一個包袱,邁動兩個狗爪走的,臨行時還恬不知恥地作了兩句狗詩。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一聽就是狗頭軍師才能作出的狗詩。
嬋兒很生氣,這麼多天還是越想越生氣。
見她這副神態張出塵就不能不說話了,小姑娘總是這麼生氣可不行。
於是緩緩說道:“你最生氣的是兩件事,一是將我倆五花大綁、嘴裡塞上棉布抬進車裡。”
“第二就是在山上的那席話,你認為他想害死我倆。”
“但你沒想他這麼做的原因,琢磨一番對你有好處。”
聽張出塵所言,竟對狗頭軍師的做法予以肯定。
嬋兒奇怪,張出塵就不得不給她解釋:“他能帶著六百多人進入定軍城,說明膽量極大。”
“而在大堂上迅速出手說明應變能力極強。隨後就將我們五花大綁地塞進車裡,說明做事十分果斷。”
“其後以律邵宗威脅肥城主,讓他出面通關,保證小部隊一路通行進入定軍山,說明掌握了肥城主的軟肋。”
“然後他用我來威脅律邵宗,再用狼群毒蛇和搜山的律兵來威脅我倆,讓我們乖乖地當俘虜,顯示他對人心的把控已到很高的層次。”
說到這張出塵看看嬋兒,見她一臉的沉思,於是轉臉看向車外,聽嬋兒說道:“狗頭軍師用夫人威脅白馬王,充分體現白馬王對夫人的一往情深。”
聽到這話張出塵抬手摸摸額頭,隨即想到嬋兒只有十五歲,於是放下手臂低聲說道:“他用我來威脅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