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可以假釋(第2/2 頁)
他直言陳恪講學有表面目的,就一定有深層次的目的,這個目的才是關鍵。
劉太后和李禎的面部表情嚴肅起來,聽胡緩繼續說道:“他沒說自己的真正目的,但老臣能看出,他是想讓學生們將來走出多樣化的路。”
“陳恪曾說過一句話,‘上萬人陪一個狀元讀書,這是對讀書人極大的浪費’。”
胡緩說到這,劉太后和李禎再次互視一眼,然後聽他繼續說道:“他還說過,‘國家需要的人才方方面面,最重要的是研究型人才,如將畝產稻米提升到五百斤,他就是國家棟梁,如能提高到一千斤,他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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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緩豁出去了,如這樣的話也被冠上“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他就不準備講課了,回到老家種稻米去。
可他這席話卻將劉太后和李禎嚇著了,畝產千斤稻米,陳恪的口氣太大了。
劉太后想都不想就否定,“不可能。”
而胡緩則緩緩回道:“學生們也這麼說,而陳恪回道:‘先祖從狩獵到種地,從步行到騎馬、坐車,從以樹葉遮體到穿上衣服,哪一樣東西在當時是可能的?’”
“但這些不可能都被先祖變成了可能,輪到我們時,卻要躺在先祖栽種的大樹下不再往前走了嗎?”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透過改良稻種,結合土地的改良,畝產五百斤絕對是可能的,當達到五百斤後,就是六百斤、八百斤、一千斤的努力。”
“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一群人去研究一輩子,甚至兩代人、三代人的努力。”
當胡緩說出這席話後,劉太后和李禎知道陳恪為何會被冠上“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的帽子了。
他說的許多話讓人聽著都是不可能,而這個不可能卻讓學子們接受了。
有的學子可能會因此“不務正業”,不再以金榜題名為目標,這是某些人不能接受的。
但劉太后和李禎卻覺得有道理,當官是讀書人唯一的目標,會讓朝廷承擔很大的壓力。
而陳恪的講學如讓朝廷減輕壓力,還能研究出畝產五百斤的稻米,朝廷何樂而不為呢?
他倆的想法一致,互視一眼後劉太后緩緩說道:“如沒聽到胡卿所言,那些摘抄陳恪講學內容的話確有‘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之嫌。”
她想推卸責任了,還將責任落在胡緩頭上,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和皇上受矇蔽了,是你沒主動來說明的原因。”
聽這話李禎腹誹,“您也沒問啊!”
而胡緩卻拱手謝罪,“是臣失職,未能及時向皇上、太后稟告這裡的曲直。”
聽胡緩謝罪,劉太后自覺沒責任了,沉吟一下說道:“陳恪身在興國府衙的監牢裡也不能說放就放,總要有個釋放的理由吧?”
劉太后要面子,李禎也感覺這事比較棘手,而胡緩卻有自己的辦法,沉聲說道:“學子們既然要求辯經,那就組織一場辯經大會來確定陳恪是否有罪吧。”
他對陳恪很有信心,卻忘了他的年紀,十九歲的陳恪能擋住那些人嗎?
這是一個疑問,但只有李禎擔心,而劉太后卻欣然接受,“胡卿所言極是,先讓陳恪戴罪出獄,準備辯經。”
劉太后的思維挺超前,竟想出假釋的辦法。
胡緩當然接受這個辦法,立刻恭敬地說道:“太后聖明。”
而李禎自然不會落後,拱手說道:“母后聖明。”
聽他倆高呼“聖明”,心花怒放的劉太后立刻下達暫時釋放陳恪的命令。
而就在傳令太監出宮時,訓斥陳恪一頓的包拯卻捂著額頭不知怎麼辦好,“是開庭審問呢?還是往後拖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包拯頭疼,陳恪卻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夏天喝茶有助於排去體內的寒氣,這是養生之法,蹲在監牢裡的他只能考慮這事。
:()晴陽照行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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