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聲雞鳴(第1/2 頁)
“愚兄還是著急了”柳乘風低聲說道:“聽到陳恪之名,立刻想起他的陰險狡詐,唯恐賢妹受其所害”
這是柳乘風追著林韻寧想說的話。
晚上七時左右,李漱玉的詩會酒宴散場,這場詩會沒作一首詩詞,在何潘仁的鼓動下,聲討陳恪成為主題。
柳乘風趁機提出論戰的建議,卻沒人響應他,大家都在聲討陳恪的離經叛道,卻沒一個人主動站出來去與陳恪論個高下。
何潘仁沒有這個想法,他是訟師,論口舌機變沒問題,卻無學術論戰的膽量。
陳恪離經叛道,但他能夠想出別人想不出的理論,能夠引來太學生聽課,理論水平絕對不差,口才也不會差到哪去。
何潘仁有這個覺悟,柳乘風和孫秀也有這個覺悟。
在這些人中,謝清的態度卻與眾不同,她不發表言論,坐在席間仔細傾聽眾人議論。
在眾人中謝清最有名,婉約詩詞獨樹一幟,首首都是精品,在律國也很有市場。
而李漱玉擅長古琴吟唱,具有繞樑三日的能力,也能填寫一些詩詞,但在經義方面卻無多少造詣。
而京城的經義大師首推胡緩,其次則是石鎮,高適也列在前五之列。
這才是眾人顧慮的地方,陳恪在鶴翔書院講學一定得到高適的支援,而胡緩卻無任何態度,說明默許了。
大家這時還不知道,胡緩與高適也去聽課。
柳乘風不知道這事,但想起胡緩和高適,突然發現自己冒進了。
他吃醋,聽到陳恪的名字一股火就衝上了天靈蓋,充滿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酸勁上來他就犯了一個錯誤,振臂一呼卻無響應者,急切下犯了第二個錯誤,提名謝清讓人低看一眼。
謝清有才,但她畢竟是名女子,豈能拋頭露面去與陳恪進行學術論戰?
於是眾人看他的眼神盡露詫異之色,若不是林韻寧舉盅敬酒給他解圍,這個臺階恐怕是下不來了。
但他因禍得福,見林韻寧給他解圍心裡暗喜,這是對他有情的表現。
但他還要積極解釋一番,不能讓林韻寧對他有誤解。
於是酒宴散後跟著林韻寧和書劍走了兩條街後,找到一個機會來到林韻寧身邊低聲解釋。
他解釋的明白,他的態度完全是為林韻寧著想。
最後提出建議:“陳恪得罪了士林文人,恐令尊及令兄受其連累,宜早日解除婚約為好。”
這個建議立刻讓林韻寧的心情沉重起來,無心與他交談,帶著書劍急忙往家裡走去。
走進家門仔細想想,隨即奔向林韻澤的房間,進門就說:“哥、我在外面參加詩會,聽眾人說陳恪講學歪解聖人之意、離經叛道,還有人提議聲討陳恪。”
說到這仔細看看林韻澤,見他側耳傾聽,繼續說道:“我與陳恪的婚約會不會影響爹和你的前程?”
她是真擔心林毅之和林韻澤的前程,而林韻澤卻沉聲說道:“陳恪在鶴翔書院講學,而山長高適名列大儒,他為何不管?”
“鶴翔書院比鄰太學院,外面聽到風聲,太學院那邊不可能沒聽到,山長鬍緩乃是帝師,他又為何不管?”
林韻澤提出兩個疑問讓林韻寧怔住,她不關注士林文壇,這時方才聽到胡緩和高適的名字。
這兩位一個是帝師、一個是大儒,卻不反對陳恪的離經叛道,這裡一定有文章。
她心裡疑惑,聽林韻澤繼續說道:“陳恪身為助講,不能講四書五經,所講雜學如不具有新意如何吸引學生?”
說到這林韻澤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你在婚事上想自主為兄能夠理解,但定下婚約就要守信,否則父親必將名譽盡失。”
“你倆的婚事已經延到會試之後,這期間足夠有個適應過程,不要急於做出決定,否則後悔晚矣。”
“而陳恪的言行還連累不到父親和為兄,你不必擔心。”
林韻澤明確了態度,林韻寧也就知道林毅之是什麼態度了,轉身出來聽書劍低聲問道:“還去王員外精舍嗎?”
聽她詢問,林韻寧抬頭看看天空,低頭沉吟一下,輕輕搖搖頭邁步走向自己的閨房。
她不去“王員外精舍”是對的,這時的陳恪被王小二幾人扶進客房,他喝醉了。
曹汲、王寅四人也喝醉了,曾毅將曹汲送回楚國公府,王寅和焦老三、王小乙就住在王員外精舍。
而回到曲昌候府的曾毅則直奔父母的臥室,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