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老韓頭春天了(第1/2 頁)
很快便迎來了那令人膽戰心驚的行刑之日。霍玲玲此刻仿若失了魂一般,她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此刻變得散漫開來,如同亂草般在風中微微飄動;面色更是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前一夜,她剛剛經歷了小產之痛,身體本就虛弱不堪,尚未完全恢復過來,可她心中卻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然難逃一死。她滿心恐懼,絕不願落入那骯髒的軍營之中成為他人的玩物,於是她開始聲嘶力竭地尖叫著,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喊著要見那趙王世子。
大獄中,不知是誰得到了顏汐的命令,就在霍玲玲即將發出更大聲響的時候,迅速地給她喂下了一顆啞藥,讓她再也無法呼喊求救。
隨著一聲冷酷的令下,幾十顆頭顱便如同熟透的果實般咕溜溜地在地上滾動起來,那濃濃的血腥味即便過了十日之久,依然瀰漫在空氣中,久久難以消散。
然而,說來也著實奇怪,當葉霖爾緩緩走向那陰森恐怖的法場之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彷彿是上天的怒吼。
那道閃電如同一柄利劍般劃破長空,瞬間將眾人的眼睛刺痛,讓他們不得不緊閉雙眼。
等他們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見原先葉霖爾所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具被雷電劈得焦黑的屍體,那模樣悽慘至極。
周圍的所有人見狀,紛紛議論紛紛,都說這葉霖爾平日裡作惡多端,天理難容,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親自出手將他收走。
從那之後,關於此事的傳說便在坊間流傳開來,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那血腥的法場以及那具焦黑的屍體,也彷彿成了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深深地烙印在了人們的記憶之中。
柳家和霍家的女眷被髮配到邊疆的軍營中為奴為妓,霍玲玲還在期望著葉靖來救她,不斷的往京城方向看,押送她們的官兵不停的推搡她們,嘴裡罵罵咧咧,汙言穢語不斷。
這天下著小雪,天格外的陰沉,知靈給顏汐撐著傘,站在顏汐身後,顏汐披著狐裘站在五里亭外看著那遠行的隊伍,嘴角有抹似笑非笑。
“小姐,您為何來此受寒風,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您何必過多關心。”
顏汐並未言語,只是看著那逐漸遠去的隊伍,誰都沒發現,這個隊伍走到一個拐彎處時,霍玲玲的母親把她用力一推,她摔在旁邊的灌木叢裡,由於動作太快,加上週圍都是女子孩童的哭鬧聲,隨行的官兵沒發現,但是顏汐把一切都盡收眼底,知靈也看到了。
她有些錯愕,想著要不要去告訴的官兵,顏汐就在此時開口了
“走吧,回去吧,我們待會去寶織紡買點棉花吧,我瞧著幾個嬤嬤她們蓋的被子不太厚實,買點回去讓她們給自己做床新的,這個冬天太冷了,得加厚。”
顏汐說著在知靈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知靈作為在宮裡當差了十幾年的人,她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於是她把剛才發生的事都拋諸腦後。
顏汐帶著她回京城後買了幾百斤上好的棉花,聘請了八位繡娘,還買了各式各樣的零食小吃,書晚不怎麼愛吃飯,零食小吃倒是很愛,過幾天時珏一家人也要來了,多少得備點,還買了一些給慈幼局送去,這一趟下來又花了四百兩,心疼死了顏汐。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平平無奇的,過了兩三天時珏一家人來了,還有剛出月子的賀蘭,新出生是個小子,肥嘟嘟的很是可愛。
念念是小名,真名叫時箏,小豆子叫時策,新出生的娃娃叫小尾巴,大名叫時笛。
原因無他,因為他剛出生時,他爹正在做笛子,顏汐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抽了抽嘴角,這個時珏取名真夠隨意的啊。
所以這個年永國公府,是十分熱鬧的,原本打算去莊子上過年,但是除夕夜顏汐還得參加宮宴,想著一來一回就很麻煩就算了,就讓莊頭挖點冬筍送過來就行了。
何甜聽說在外祖家過年,今年不回來了。陸沉璟聽說又立軍功了,如今是從二品驃騎將軍,是聖上新貴,媒人都快把護國將軍府的門檻都踏破了,但是他就是不同意,後來被自己母親逼的狠了,出了早朝的時候,其餘時間都在軍營裡。
水紜國跟別處不同,除了特殊時期掌兵權的武將需要日日上朝,平常都是隔一日上朝的。
在顏汐生日的那前一日,老韓頭風塵僕僕地歸來了。他一如往昔般徑直走向院子,手中提著一壺酒,搖晃著身軀,那模樣顯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然而,此次卻與以往有些許不同,他身上竟然帶著些許傷痕,那傷口雖不深,但也能看出曾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