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醫院(第3/4 頁)
起頭看她:“我還想問你呢,我一直在找你!”
看來那個女鬼是有意將武力值更高的季小妹和自己隔開了。
季卷想到那個不停淒厲地喊痛的女鬼,心裡感覺毛毛的。
“……算了,過去了。”
她朝季小妹揮揮手,“這個男鬼剛剛幫了我,應該不是壞……鬼。”
季小妹將信將疑,按住男鬼的頭,喝問:“你剛才是不是想抓我姐?”
男鬼被她臉朝下按在地上,竟然還能吐字清晰地說話:“……你給我撒手!我剛救了她!”
“真的真的。”季卷幫腔。
她其實有點猜到這是誰了。
季小妹這才從他身上起來。
男鬼立刻立正,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好奇怪的姐妹,一個這樣威武陽剛,一個如此陰寒晦氣。”
被他奇奇怪怪的用詞給刺了一下,季卷問:“敢問尊姓大名?”
男鬼斜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餘骨。”姿態要多高貴有多高貴。
——果然。
她記起來了,這是她小說裡第一章就出現的小男鬼,似乎是被季小妹撿回家玩的。
具體人設記不太清了但應該是她這邊的。
季卷看他的眼神瞬間親切了不少,“好孩子。”
餘骨:“……?”
人言否?
他搖了搖扇子,彷彿不吐不快:“你可知那個女鬼是為何而死?”
“不是難產?”
“是,也不是。”
“她難產,卻不致死。她呀,是被痛死的。”
“什麼意思?”難道真是醫生幹了什麼?大活人還能痛死了?
餘骨好像也覺得可笑,摺扇在手心拍了下:“聽護士說,她丈夫不願意簽字打無痛針。”
季卷呆住了:“所以就痛死了?”
餘骨不置可否。
“那醫生呢?”季卷始終覺得那個受害醫生和這件事有關,不然女鬼不會煞有介事地提起來。
女鬼很可能模模糊糊地覺得和自己有關,但是它意識不清楚,只記住了有這麼件事發生。
“醫生無妄之災呀,男人自己害死妻兒,卻執意說是醫生害死了她們。”
“噫。”季小妹鼻子眼睛皺成一團,“好惡心。”她覺得自己一個小孩子不該聽這種故事。
季卷:“這場事故中醫生竟然沒有化鬼,好奇怪。”
她摸了摸鼻子,似乎覺得鼻孔有些癢。
旁邊愜意搖著扇子的餘骨突然停下了,緩緩抬起眼。
“怎麼?”
她剛欲細問,四周環境再次變了。
……
季卷看著手裡的鐮刀,還有腳下金色的麥地。
啊……我在割麥子。
她想。
麥子要怎麼割?
她腦中剛浮現這個念頭,左手不自覺地抓住一把麥子,右手的鐮刀利落地將麥子齊根割斷。
她將割好的麥子堆在腳邊高高的一摞麥子中。
抬頭看了看,看起來似乎是下午三四點,田裡的麥子才割了三分之一。
唉,自己一個人有的忙了。
聽說過兩天有雨,這幾天可不能耽擱了,熬夜也得割完。
她咬咬牙,給自己打氣。
彎著腰機械地一茬接一茬割,她腳邊很快堆滿了。
她抱起一摞往田邊上走去。
“媽!”
田埂盡頭突然傳來郭耀文的喊聲。
她下意識看過去,趕緊把麥子放好,雙手在袖套上使勁擦了擦。
“耀文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這個月沒有假嗎?”
郭耀文穿著白汗衫迷彩褲,雪白的胳膊在太陽下面發亮。他拿著鐮刀三兩步就跑過來,崎嶇的田埂在他腳下像平坦大路。
“我跟單位請假了,我說要回來幫我媽割麥子。”郭耀文憨憨地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她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嗔怪:“怎麼好請假回家割麥子的!你這樣說小心領導以為你不爭氣,不器重你。”
要請假也該說個別的,比如媽媽病了。還能顯得孝順。
郭耀文抬起臉笑了下,沒說話。他已經熟練地割了兩三茬。
“慢點慢點,不急,天還早呢。”
怕兒子一個人累著,她趕緊也下去幫忙。
母子兩個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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