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有盈盈淚(帥臣篇)(第1/2 頁)
陰陽相隔陽間的趙官家正在為今年的收城和西南的戰事緊張,千里之外的韓世忠正在像一隻狡猾的野狼一樣誘捕對手。
而在陰間王城和相公鎮裡雖然都十分關心著大宋的訊息,但無奈底報這個東西他有的時候記錄不全,也只能一堆人瞎湊起來分析。
隨著時光日久,加上趙玖擺明了要紹宋立新,和以前的宋朝做個切割。範質、薛居正等五代時期跟著混過的人,終於可以出入相公鎮了。
不過範質倒黴,剛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郭榮和韓坤這一對君臣。被猛揍一頓,並且放話看一次他打一次,只好灰溜溜的又回了相公鎮。
至於他為什麼捱打,當然是串通當年的趙匡胤,欺負人家孤兒寡母。打不過趙匡胤難道還打不過你?
對此,範質也表示自己十分冤枉,當年我只是看到先帝(郭榮)去世,只是想和他把控大權,聯合軍方大佬趙匡胤而已,好不讓太后一意偏袒韓坤,哪知道他的野心這麼大,等到黃袍加身了也沒有辦法呀。
對此,宋朝的其他宰相都是呵呵。在忠孝倫理尤其重要的宋朝,你這樣的行為就是不忠不孝,雖然我們是趙家的臣子,但一樣不耽誤鄙視你。
薛居正倒是沒有這個煩惱,反正他在後周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小官兒,改朝換代了,跟著新的老大繼續混,兢兢業業也沒有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不過他有一個喜好,就是編修史書,在陽間的時候受皇命五代編史,有的時候不得自主,現在到了陰間,也準備給相公鎮這麼些年編個史書,這可就自由了。那就需要不斷走訪了。
結果這天他回來相公鎮的時候,那叫一個衣衫襤褸,淚流滿面,弄得大家都以為他受欺負了。狄青第一個不樂意,他和薛居正這些年當鄰居,還真處出些感情來,問道:“子平(薛居正字)兄長,是誰欺負了你?青這就去向閻君打報告,出去為你出氣。”
“漢臣不要衝動。”薛居正一手拉著他的長袖,一手接過旁邊宰相地的手裡的茶,喘了口氣兒,才說道,“死了這一拜多年一直困在這裡,倒是不知道南山那邊,大宋很多忠臣良將不肯前去投胎。我是偶然走訪時遇到了潘美將軍,他們那裡也不像咱們這兒見過官家都纏著我問官家的事,一不小心情緒激動了而已。”
作者暗表,為什麼許多元帥將軍不需要被拘禁呢?首先,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前提就是將軍出征,那是受到皇帝的命令。本身並不對戰爭負有首要責任,除非是像白起那樣坑殺了幾十萬人的特殊事件,或者你太過混蛋,發動了天怒人怨的侵略戰爭,比如完顏家耶律家的幾個不肖子孫。那就記請你地獄走一趟,或者單獨劃分個鎮子圈起來讓你們打個夠。
但是如靖康中死節的許多武臣,如王稟和种師道或者楊沂中他祖父等,死活要等一個結果不肯投胎,閻羅王也拿他們沒辦法,不是用法力制服不了他們,而是陰間也推崇忠臣孝子啊,只要不鬧事,待著吧那就。
但沒想到,他們的官家實在是受趙宋一朝的奇葩,報仇雪恥不在話下,終極目標是恢復漢唐故土。那他們就更不捨得投胎了。這樣一來,雖然說閻軍大氣讓他們留在地府,但也不可能不受監管。畢竟都是以一當百的猛將,出來作亂可不是玩兒的。
這不,薛居正要不是四處考察,遇到了熟人,也認不出他們這一群人來。
宗澤驚訝,“我大宋一百七十年多年的忠臣良將都在那裡?”
“風中武誤會了,怎麼可能還是有不少人前去投胎了,比如說曹彬呀,王韶啊,但留下的人也無不對官家關心異常,聽說韓世忠整天帶著官家的玉帶,酸都快酸死了!還非讓我講什麼堯山大戰的軍力部署,這個居正實在不會啊!”
那是當然的,生在宋朝,誰能想到武將會有這麼風光的一天?
章惇卻另有關心,“我弟章楶可還在?”他和章楶都是宰相章得象的族人,乃是堂兄弟。他那句“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固然是千古著名預言,但也把自己和這個弟弟害慘了。章惇還像過,按說他是以官至同知樞密院事,晚年以資政殿學士,差不多也能來,但終究是沒見到,沒想到今天得到了訊息。
“不僅在,令弟這脾氣,我這袖子就是他扯斷的。”薛居正難得刺了他一句,又掏出一封信來,道:“這是章將軍託我帶給你的。”
章楶為宋英宗時進士及第,歷任陳留知縣、京東轉運判官、提點湖北刑獄、成都路轉運使,在地方政績卓著。後來改任了環慶路經略安撫使,才算是宋朝大臣投筆從戎第一人,因為他在任上也沒幹別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