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下)(第2/4 頁)
,他這一生的功績讓所有臣子甘心匍匐在這位主上腳下。這樣的情況下,他一直留在燕京,反而對新帝形成自己的權威不利。
而太上皇后吳瑜本來要跟著趙玖一起來東京的,畢竟她丈夫還在沒有跟著兒子享福的道理,結果趙玖一句話直接讓她差點又哭了,“你這一輩子不容易,離開南陽的事是朕對不起你,今日算還你了。好好跟著孩子養著吧。”
相伴四十幾年,吳瑜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事,惶恐於委屈甚至是感動一起湧來,卻聽趙玖道:“地崩山摧,朕顧不得你,但如今這局面,難道讓你回東京和我在一起拔草射兔子?朕還沒那麼刻薄。再說,這麼些年,你也不容易。”
吳瑜真的哭了,“今生能夠侍奉官家,是妾的福氣。”
趙玖笑笑,沒再多說,反倒是謝小滿看著這對暮年夫妻,感慨頗多。不過她還是得跟著趙官家而不是去兒子的封地瀋陽養老,畢竟她也不老。
趙玖知道,謝小滿從來沒有來過東京。偶爾有精神頭的時候,會跟她說一些東京的舊事,當然大部分時間他還是昏昏沉沉的如一般的垂暮老人。
大宋這些年的科學研究,在趙玖的帶領下已經開花結果下,種種妙處,不可一一細數。現在對於太上皇來說。最高興的是在湯陰種地的魏王岳飛會在春耕秋收之後,趕著騾車進宮來看望皇帝——建炎十八王,僅剩這一人而已。
謝小滿畢竟侍奉太上皇幾十年,心裡自然知道趙官家對這位嶽王的看重。但卻沒有想到,謹慎小心了一輩子的嶽鵬舉,會在紹興三年說那樣的話,“陛下,燕京的事兒,您或許也不能完全不管。”
趙玖一時愣了,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但岳飛說到這裡就已經是極限了,再難言語,不過也不要緊。南陽長公主跟著自家阿舅一起來的,聞聽父親召喚,嘆息道:“父皇,官家雖不能跟您的神武英明相比,但萬事也算妥帖。只是這些年來,和皇后感情日益淡薄,秦武莊王(韓世忠諡號)又去了。這嫡子比長子年紀差了太多,朝中人心……就是這麼回事。”有些話她不好說,很多幸進之徒甚至都找到岳家來了。
岳飛是太上皇最親近的臣子,岳雲是大宋的御營海陸軍都統制,而她是太上皇的長女。
去西北遊覽回來的壽春長公主神佑說的更直接,“皇長子都快二十歲了,原佐又不大喜歡他這個嫡子。阿姊你瞪我做什麼,自從胡相公也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投機呢?說來還是皇后的爹爹去的早,不然誰敢起這個心思?”
這話說的真是太對了。韓世忠就算退休二十年,他在軍隊裡的影響力也是無出其右的。但可惜的是,人走茶涼是這個世界最悲哀的事。
萬幸,韓秦王確實走了。太上皇趙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沒過幾天,燕京皇宮就收到聖旨,言到太上皇病了,想念兒子兒媳,要求皇帝安排好後來東京侍奉。
別看趙玖當皇帝的時候對他老子簡直是刻薄到家,但是現任官家可不敢對太上皇有一絲一毫的不孝和怠慢。收到訊息後,火急火燎的就趕來了。
結果史書上就如實記載,文言文翻一下就是,太上皇言道,“我聽說你準備廢嫡立庶?以別的兒子取代皇后嫡子的位置,這讓我非常憤怒,以至於急火攻心生病。”
皇帝惶恐,趕緊俯首跪拜,“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只是兒子以為諸皇子都年幼,想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太上皇說:“從國家的角度來說,太平之世,嫡庶禮法是安定根本。從個人的情感來說,如果你這樣做了,我死後無法去見韓世忠,將會閉不上眼睛。”
皇帝俯首再拜,“為人子女的,萬萬不敢讓父親如此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兒臣回京之後,就會效仿父親。在集慶殿匾額後寫上太子的名字。千秋之後也只會把位置傳給他,請您千萬放鬆心情,趕快好起來。”
秦國夫人梁紅玉聽說後,哭啼道:“武莊王地下有靈,會知道太上皇天大的恩德。”
這一茬結束後,謝小滿更加感受到了丈夫的威力,他可以甩手不管事兒。可以傳位於自己的兒子,但當他真正運用力量的時候。這個國家還沒有人可以違揹他的意志。
以太上皇的以往功績來看,這種強勢一直會延續到他駕崩的那一刻。
不過,實話實說,謝小滿覺得現在的官家雖然在立儲問題上有點兒糊塗,但治國還算是一個明白的人,不會偏聽偏信,處理朝政有條不紊。
反而是太子趙祉或許是早年不太受父親重視。顯得形勢有些偏激。這種偏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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