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相公們的死後生活(二)(第1/2 頁)
話說南宋多名相(這個位面只能稱呼為南宋)了,在歷史上把文人政治和新舊黨爭搞出了個新高度。而且就因為宋太祖那一句“宰相需用讀書人”,把一個個文人都給慣壞了。
普通士大夫尚且如此,真正宰執天下的大佬們何能免俗一個個地閒著沒事就喜歡指點江山評頭論足,現在這位官家不同程度上實現了他們各位的人生終究理想,可又這樣地沒有“聽話”美德,弄得相公們是又愛又恨,話題轉來轉去都是你。
這天,呂蒙正照例帶來了新的邸報,看到自己那位據說百無一用的後人又被罰俸了,心境早已平靜如水,只招呼大家按順序看邸報了。
是的,這事兒也得排序。要不一百多號人還不得爭搶起來還不扯壞了紙張。上次獲鹿大戰前後,狄青可能是因為自信心上來了,每每仗著武功搶過來就看,還是恩主范仲淹做了好幾次疏導工作他才按照規矩來。
只能說陽間風氣帶動陰間,唯一的武人宰相狄青再也不會被韓琦文彥博欺負著了,不服打一架。
今天正好輪到司馬光先看,他還沒看幾行呢就開噴,“官家怎麼能溺愛女兒至此,明明許配了人家的,卻因為自身原因悔婚,還有沒有一點皇室教養!而今更是慣的無法無天,竟讓小女郎私出宮門,遠走五千裡,無法無天,有失公允!”
平心而論,在這些文官老爺心目中,壽春公主的確夠出格的,但誰讓司馬光政敵多呢為了反對而反對也是黨爭套路,蔡確就嘿嘿一笑,道:“司馬公縱使看不慣,又如何還噹噹今的官家是仁廟,由著你說他女兒的是非,聽說這位殿下的精神也不怎麼好,你把人逼急了,就能來新州(嶺南,蔡確生前被貶官老死於此)與我作伴了。
這話說的是仁宗長女福康公主的婚姻不幸。“帝念章懿太后不及享天下養,故擇其兄子李瑋使尚主。”但夫妻緣分那是強求不來的,公主與駙馬都尉李瑋感情不和那是真的打起來了,夜扣宮門回家求老爹做主。
奈何她這位老爹耳根子何其之軟,當時司馬光先後上了《論公主內宅狀》及《正家札子》兩道劄子,以祖宗家法來要求仁宗戒飭公主。指出官家當初讓公主下嫁,本意是關懷李太后一族,結果卻導致他們母子離析,家事流落。駙馬還要被貶他處,根本是偏心太過,毫無公平,大大地破壞封建倫理男尊女卑道德。
其實宋仁宗只是想讓女婿外任為和州防禦使,兩口子冷靜一年半載的而已,但實在抗不過。就這麼生生的把女兒再次送回婆家,結果導致本來精神就不太好的公主燒宅子,差點鬧出人命。最後仁宗去世,公主再無依靠,以至於王安石都在《熙寧奏對日錄》提及,“瑋都不恤長主,衣服飲食藥物至於呼醫,亦多作阻隔,長主衣衾乃至有蟣蝨,至自取炭生火,炭灹傷面。”,去世時也只有三十三歲。
可以說她的不幸婚姻,宋仁宗和司馬光都是推動者。
蔡確本身就是仁宗朝進士,這事兒可是親歷者。當時就覺得你們真是閒的,現在說起來更是毫無壓力。
司馬光怒道:“皇家無私事,便是如今的官家,君實也敢為此上疏,彈劾公主,血濺三尺,絕不回頭。”
要是一般人說這話,只怕還有人笑話說得出不一定做得到,可是司馬光什麼人啊誰都知道他幹得出來。不過萬物相生相剋,王安石聽了半天,呵呵一笑,道:“不錯,你是幹得出來,不過官家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前段時間魯國大長公主如何你就不怕楊沂中、万俟卨那些幹髒活兒的給你找十七八個‘私生子’放到你家門前,叫天下非議你司馬相公的品行,然後所謂《資治通鑑》也成了一摞廢紙,瞪我看什麼,重新編寫就是了!國朝養士一百多年,還缺史學家”
司馬光聽得喘不上氣來,宗澤等真正侍奉過趙官家的宰相悄悄退後了幾步,他們這位主上吧,一般是直接莽上去不屑於跟你玩弄妾婦心眼兒,但是你要是動他的至親,那可千萬不要跟他比下限。
私下裡放火燒死範致虛,一斧頭劈了杜充,就是明明白白要搞你梅花韓氏,涉及儲位之爭就砍了前宰相,誣陷胡寅給你來個合法弄死。更不用說近期剛沉了個張仲熊。
一句話,得罪了他。怕死的他讓你沒命,愛名的他讓你名聲臭大街。
文彥博也是被官家重點批判的物件之一,心裡很不爽地說了句大實話,“我們在這裡如此仰慕有何用,只怕官家見了我等,只會棄如敝履,只愛跟韓嶽李吳那等人喝酒。”
這話說的,汪伯彥都忍不了,他也不說什麼燕雲十六州靖康恥了,直說道:“文相公何必如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