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吳瑜(二)(第2/2 頁)
年的秋天,金軍兩路軍雖然在河北吃了大虧,但依然再次大規模南下,試圖擒拿官家,再滅趙宋。
雖然吳瑜並不是特別懂政治。但往來的軍報不是假的,官家都自己住進豫山大營裡去了。精心佈置的兩條防線紛紛出現缺口。
曲端放棄延安府後撤,折可求直接投降。而官家信賴的張所直接殉國。更為要命的是,官家一直以為腰膽的首席宋國大將韓世忠竟然中了埋伏,被圍困在長社城裡。
而這種壓力之下,悲觀情緒在整個南陽迅速蔓延,彷彿前幾個月的興盛如同曇花一夢。多少大員勸官家移駕襄陽,反正有漢水阻隔,金軍也不可能越得過去。
但官家怎麼可能答應?一旦他這個宋國絕對核心喪失了勇氣,那麼韓世忠必死無疑,整個東京留守司恐怕也會四哄而散。
吳瑜作為枕邊人,最是知道官家在那段時間的壓力。說到底,他不過是閒散親王上位,當時不過22歲,正是鬥雞走狗的年華。
可是他放棄了安逸的揚州,決心帶著滿朝文武來南陽殊死鬥爭,結果卻面臨著自己幾乎不能解決的困境。這讓他情何以堪?
所以趙官家快刀斬亂麻。乾脆把所有堅持要求退往襄陽的高官都趕了去。
吳瑜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勸他放寬心,多任用忠良。
這個時候,官家總會沉默不語。也是後來當了皇太后,吳瑜才知道。所謂忠良,並不是不忠心沒有節操,而是在危難時刻,他們的建議往往南轅北轍,徒勞給上位者增加思想困難。
但這些事情畢竟跟吳瑜隔著一層,畢竟後宮不得干政。那時候,她被趙官家要求跟著陳規把後宮內改造了一片城防區,每天帶領宮人燒熱水煮湯餅,晚間還要學習。累的她都偷偷哭。
不過這也都是小事。真正讓吳瑜後半生都活在驚恐中的事情,是在建炎三年的正月。明明正在睡夢中的她,一覺醒來,就被告知官家以一萬精兵作為誘餌,自己突襲去了襄陽。
而她,自然是被拋棄了。
那一刻,吳瑜的心口、手腳都是冰涼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想起來唐明皇和楊玉環。
盛世需要女人點綴,亂世需要女人頂罪。
幾個月的恩愛,彷彿就是一場笑話,真是映了書裡的話,“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哪怕後來東京方面傳來真實的奏報,官家並不是臨陣退縮的小人,而是帶著赤心騎前去東京接管軍隊。親自打贏了鄢陵一仗。她也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心態。
有些事,變了就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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