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為難(修)(第1/3 頁)
張嬤嬤欲言又止,頻頻往姜易水看去。嚇得跪在地上,眼神瞟了一眼王佩蘭道:“是..大娘子。”
姜易水聞言不怒反問道:“凡事要講證據,你如何證明?”
姜詩晴道:“是啊,張嬤嬤,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單憑一張嘴就要誣陷主母?”
姜文卓也有些半信半疑的說道:“張嬤嬤你可不要憑空誣陷。”
張嬤嬤頓時大驚失色,道:“奴婢沒有憑空誣陷,都是奴婢從大娘子房裡搜出來的。”
姜易水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娘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偷東西?”
張嬤嬤臉上出了冷汗,“老爺,奴婢是府裡的老人,再過幾年就要回鄉下養老,況且上有老下有下怎麼會騙人?若實在不信,可邀大娘子過來一趟,證據就在大娘子身上。”
姜文卓本是要果斷拒絕,但仔細端詳片刻後,還是同意了。
鎖鏈嘩啦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王佩蘭捂著鼻子,嫌棄道:“這什麼味兒?”
只見蓬頭垢面的女人歪歪扭扭地走了過來,因腳上沒有穿襪只單著鞋子一走一跌間血肉模糊,外頭的錦衣勉強罩住內衫,像是臨時套上去糊弄人的。衣裙上面還濺有湯汁水,衣袖下觸目驚心的幾道鞭痕交錯在面板上,身邊還有兩位小廝在旁邊拖拽著。
若不是親眼所見,姜易水絕對不會相信,這一家子對她的母親做了什麼。
女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見姜易水,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舉著手遮住自己,小聲呢喃著:“南南,南南....。”
姜易水沒聽清她呢喃細語什麼,只看到自己的孃親成了這模樣心痛不已,她才離開不過兩日就被欺凌成這個模樣。
姜易水道:“我母親身上怎麼會有傷,你們平日就是這樣照顧我孃的?”
張嬤嬤跪在地上,道:“大娘子那手裡的一支銀簪就是偷二夫人房中的,那日二夫人發現大娘子偷了東西,還差點打傷了二夫人,老爺一怒之下給了大娘子兩鞭。”
姜易水心裡頓時有些絕望,看了看這一家子人,只希望小荷能出去搬些救兵來。
姜文卓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她手裡緊緊攥著一支銀簪,反而一臉嫌棄道:“平時照顧大夫人的玲香哪兒去了?怎麼把大夫人伺候成這個模樣?”
身旁扣押著曾儀的小廝說道:“玲香丫鬟這幾日有事回了老家看望親人。”
姜文卓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曾儀時而清醒時而精神癲狂,面見輝兒時也亂打亂罵。在府裡有許多下人看守,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得偷東西。他與曾儀情同夫妻多年落下這樣的病,夜裡每每想起也十分慚愧,每天幾千兩金銀藥材供著也沒有虧待過。想當初他落魄時,曾老爺也就資助了幾兩銀子,後來平步青雲再聖上得了臉數倍還給了他,並許了她的女兒,這幾年姜雲和姜琛已經長大成人,各自也有了安定的歸宿,他這也算對曾儀仁至義盡了吧。
“老爺,御史大夫張大人託人來傳信兒了,要您務必過去一趟。”小廝彎著腰卑恭謙虛得說道。
姜文卓思緒被小廝一句話拉了回來,家裡鬧得雞飛狗跳,外面還忙的腳不沾地,臨走前還不忘向王佩蘭說道:“一切皆由你做主。”
姜文卓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姜易水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他用手撫過褶皺的衣袍走出了大殿,經過曾經同床共枕的妻子旁時嫌惡地瞪了一眼走出去。
若是大權交到王氏手裡,只怕她和母親今天沒命回去。她現在手無寸鐵,又是已經嫁出去的女兒,府裡的人都聽王氏的吩咐並不會任意聽她差遣,現在她只希望小荷能偷偷出去報信,找個藉口趁機離開。
王氏和姜詩晴的眼神讓她覺得害怕,她緩緩開口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王佩蘭笑道:“來人拿紙來。”
王佩蘭看著雙眼警惕的姜易水,笑道:“別怕,也就是讓你的孃親在休書上簽字畫押而已。”
姜易水疑惑道:“只是這樣,你就肯放我們走?”
王佩蘭抬頭道:“當然,只要你老老實實地簽下著休書。”
姜詩晴也沒想到母親做此舉,在她看來這次是好好教訓母女的機會,不由地急了起來喊道:“娘?”。
她看著王佩蘭滿意地接了過去便扶起孃親的身子向大門走去。腳還未踏出門檻,就被幾位身材強壯婦人攔著。
姜易水扭頭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姜詩晴道“你母親盜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