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觀後無感(第2/3 頁)
了對面的應允,她才毫不猶豫地將電話結束通話。
她長舒了一口氣,又在心裡默唸著倒數三個數,才敢回過身望向周禮的方向。
空蕩的路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盛苛苡抬手,略有煩躁地順了好幾把髮尾。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一邊在手機螢幕上憤懣不平地敲著字。
【桑麥!你佔的是什麼嘛!】
指腹在傳送鍵上懸了許久,最後還是將輸入框的字一一刪去。
盛苛苡又回頭,淡淡地掃了眼醫院。
或許他從來沒記得過吧?
她很難不這麼悲觀地想。
索性就當是一場夢,醒了就該道別。
暗戀,或許就是,闊別多年,哪怕有幸再見。
也只是她一人的久別重逢。
盛苛苡不知道的是,她背後那扇咖啡店的玻璃窗是扇單面的。窗後有一雙眼,淡地注視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
“認識?”
周禮將視線收回,取了手邊的白水,輕潤一口。
認真思考了幾秒鐘:“不認識。”
“剛剛在診室見過,老陸的病人。”
只是……女孩剛剛叫住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學長?
周禮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了好幾圈,最後猜測道:“可能她記錯人了。”
周禮鬼使神差地從外衣口袋取出來手機,調開了就診記錄。
視線落在了“盛苛苡”三個字上。他眉宇線條生得很舒緩,眼睛輪廓也不算深邃,瞳仁很亮,虹膜界限處呈模糊的棕色。
裡面含著水汽似的,看不出情緒。
“哦。”和他對話的,是周禮的同事謝森。
謝森顯然只是隨口一提,注意力很快便被其他的吸引去,只是興致怏怏地應了一句。
“聽說老陸要走?”他又問。
周禮直了直腰:“聽說城下區有家牙所出了高薪。”
“哎呦——”謝森伸了個大大大懶腰,“老陸走了,這病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分呢。”
“又得加大班嘍。”
他拍了拍周禮的肩膀,“走了,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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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情場雙雙失意,盛苛苡堆積在心底的陰鬱還沒來得及消解,又不得已開始面對新的“一地雞毛”。
盛苛苡才來玔臨不久,除了工作室的各類佈置尚未徹底完備,她自己的小家也連個影兒都沒見。
之前租的那間房子的房東突然反悔毀約,硬把才住進去不到一週的盛苛苡趕出來。她又幾經輾轉找到了個新房子。
今天聯絡了師傅來搬家。
牙洞裡不知道被塞了什麼藥物,盛苛苡的呼吸之間都彌散著消毒水的澀味。她忍著隱隱發作的牙痛,給師傅搭手地搬著傢俱。
搗鼓一陣,才將幾大箱子卸下。
盛苛苡幫師傅撐著紙箱的一側,將箱子搬運下車。箱子另一側的師傅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被拖得腳下晃了一下,有些不解:“師傅?”
師傅眼睛上下瞟了瞟,操著些許地方地口音:“小姑娘,你這的東西太多了呀,累得喲,這肯定是要加錢的。”
“不、不是……”
盛苛苡被他突然的話,弄得摸不清頭腦:“我都已經在平臺上付過款了啊。”
四目於空中相持不下,搬家師傅見盛苛苡沒有退步的意思,默不吭聲地鬆開了手。
箱子奔著地上砸去,盛苛苡撐不住重量,只來得及往後接連錯了半步,扶了一旁的紙箱一把才勉強平衡。
師傅雙手插著腰看著熱鬧,抖著腿,一副勢要把坐山土匪做到底的蠻橫做派:“小姑娘還是太年輕,這一個人出門在外的,為人可不能太死板了。”
盛苛苡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更何況又是對方落井下石在先。
“您這算二次收費,違規的,這錢我不會加。”
盛苛苡心裡惱火,眉頭不自覺地輕蹙起。重箱險些砸中她的腳,她想想就後怕。
她背對著敞開門的卡車集裝箱,正打算再和師傅理論出個所以然。全然沒注意到身後一把電腦椅輪子轉動,正有向她砸來之勢。
“小心。”一道溫清的男聲響起。
緊接著,盛苛苡右小臂受力,她整個人被拉住,撞進了個結實胸膛。
她微微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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