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們把(第2/3 頁)
盛苛苡拿著藥回到病床前,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了。
她看著眼神哀怨的桑麥,心裡自然是愧疚的。不敢對視她眼睛地將為她買好的午餐放在桌板上。
“取、取藥的人有點多,排了會兒隊。給你帶了吃的。”
桑麥立即被哄好,左手握著飯勺,重重地舀下一口。
她掃了眼盛苛苡,有些驚訝:“老闆,你哭過?”
盛苛苡一雙杏眸,眼眶的紅像是宣紙上落墨的一筆。
“沒有啊。”
盛苛苡有些疑惑,對著一旁的玻璃照了照,卻是紅得過分。
身體比大腦更會出賣人。
盛苛苡本以為當著周禮的面說出那些話,她已經釋然了。
原來還是偷紅了眼眶啊——
“……可能是消毒水嗆得吧。”
“也是,”桑麥噤了噤鼻子,“這味道是太刺鼻了些。”
她晃了晃手腕處的水晶鏈。
“謝謝老闆願意來醫院看我。”
桑麥邊吃飯邊發表了好幾百字的感謝宣言,回過頭看向盛苛苡時,後者卻眼神空洞,不知道思緒遨遊到了那片外太空。
盛苛苡感覺到了聲音的戛然而止。
她看向桑麥,有些莫名其妙地開口:“你以後會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啊?”
桑麥不解地眨巴著眼睛,卻還是認真地思考著答案。
“我們搞占卜的很信命——”
“所以我相信,上天會讓我遇到那個人的,我們兩個有緣到兜兜轉轉、想錯過都錯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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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桑麥病假後,一粒工作室只剩了盛苛苡一個人,忙前忙後總覺得每天的時間都飛逝而去。
每天回到自己的小家就恨不得立刻昏睡過去。
又是一個“加班”回到家已經接近凌晨十一點的夜晚。
盛苛苡推門,手扶在頸後,指腹輕輕地打圈揉捏著,微微的痠痛感惹得她不禁倒吸涼氣。
後背輕抵著門側的牆壁,微闔著眼,得以短暫地喘息。
休息還不到兩分鐘,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您的外賣到了——”
盛苛苡沒點外賣,有幾分疑惑地開了門。
“我沒點外賣,您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嗯?”外賣小哥堆著笑臉,連忙在手機上確認著,“102室,周先生不是嗎?”
“是對……”盛苛苡“面”字還沒脫出口,視線掃到了小哥提著紙袋上“買藥”的字樣,她眉頭輕蹙起。
莫名地抬手接過了紙袋。
“好,謝謝您。”
外賣小哥一溜煙地跑了沒影,獨留了盛苛苡一人站在門口。
過了時間,走廊裡的燈自然熄滅,她也依然沒動。
根管治療的牙齒結束了“打樁”階段,只等著定製的牙冠到貨。
她有很久沒去過醫院,自然很久沒見過周禮。
盛苛苡垂下眼瞼,手裡紙袋的重量不算輕,感覺裡面裝的藥品不算少。
他病了?
……嚴重嗎?
這兩個念頭在盛苛苡的腦海裡來回穿梭,惹得心越發地慌。
她上前幾步,到了周禮家的門前。
右手緊攥成拳狀,叩了幾下,聲音由淺漸重。
依舊沒人應,她輕輕出聲喚道:“……周醫生?你在嗎?”
“周禮!”盛苛苡有些急了。
“咔噠——”一聲,門被推開了條小縫。
盛苛苡後撤了半步,仗著走廊裡因聲而重新亮起的燈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周禮半耷著眼瞼,垂著視線地睨看向她。
男人的呼吸比平時粗沉了不少,兩頰連同耳垂都是紅的。盛苛苡見了,止不住地心疼。
“你生病了?”她明知故問。
“嗯。”
周禮應她的聲音也明顯虛弱,聲線低沉:“盛小姐怎麼來了?”
“你點的藥,送錯到我那了……”
盛苛苡舉起手裡的紙袋。話還未說得完,面前的男人便昏昏沉沉地向她倒來。
兩人身型懸殊大,盛苛苡被他的重量壓得向後連連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
周禮像失了意識,大半個人都靠向盛苛苡,腦袋耷在她頸肩處裸著的潔白肌膚上,右手條件反射地撐著門框,才沒將全部重量壓在女孩身上。
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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