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都埋入(第2/3 頁)
的意向後,她依舊不動聲色地笑著陪在她們身旁,只是不再多說其他。
雖然做甜品店也算是服務行業,但盛苛苡一向做不來逢人推銷的事,她的甜品只想賣給那些真誠需要、願意品位的人。
也正是這個原因,在如今的規模化生產下,她依舊保持著手作坊的傳統;銷量業績自然不敵那些甜品店,但她自己還算樂在其中。
眼前幾人顯然不是她的受眾。
“這蛋糕做得也一般嘛,不知道在清高什麼。”
“就是,不就是一個買蛋糕的,再怎麼裝不還是要求著我買她的東西。”
幾人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鑽進盛苛苡的耳朵裡。
為首的女生,從櫥窗裡取了塊黑森林蛋糕。
笑眼盈盈地衝著盛苛苡擺了擺:“老闆,能試嘗一塊嗎?”
盛苛苡微頷首:“當然,請便。”
女生昂首,上前一步,將蛋糕一寸寸地移至到了唇邊,卻在最後一刻直直地將手裡的蛋糕鬆開。
“哎呀——”她驚呼了聲,音量壓低,語調故作嬌氣誇張,“不小心,沒拿穩,可真不好意思呢。”
盛苛苡的笑凝在臉上,依舊保持著弧度,卻隱約著寒意。
“吃在嘴裡和砸在地上,沒什麼區別的吧?”
另幾個女生蜂擁上來,眉宇之間是相同的挑釁。
“你們是誰?”盛苛苡冷冷地將托盤懷抱在身前,“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憑你個買蛋糕的,也敢對我們陳俏姐指手畫腳的。”
“我只是……”盛苛苡剛開口。
接連幾聲清脆的聲響,櫥櫃裡一排琳琅的蛋糕被一掃而砸在地上,純白的餐碟瞬時散作碎片。
盛苛苡雙手緊攥成拳,牙關抵著下唇,落下一排整齊的痕,泛出了痛意,她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
只有身子在止不住輕輕地顫著。
幾分鐘的時間,好好的店面被攪得一團亂;燈光依舊是明亮的,卻將眼前店內的樣子襯得格外落魄。
幾個女生作罷,環著雙臂,昂著下頜,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陳俏姐姐說的對哈,是個好欺負的。”
“爽是爽了,就是沒什麼勁。”
……
幾道閃電劃破夜空,雷聲乍驚,將漆黑的寧靜撕毀,一場大雨傾盆而落。
豆大的雨點墜在地面上,淅淅瀝的響聲直往盛苛苡的雙耳裡鑽;她雙腿失了力氣,背手支著身後的玻璃櫃,慢慢地滑了下去。
視線則虛無縹緲地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腦子亂作漿糊似地,回憶和現實不斷交織、撕碎;耳朵裡響起轟鳴聲,幾乎要將耳膜刺破。
盛苛苡痛苦地闔上雙眼,試圖將外界的一切與自己隔絕,渾身失力,只有一雙手還緊緊地攥作拳頭。
“盛苛苡?”
“盛苛苡……”
在意識幾乎要模糊時,她聽見了有人在叫著她的名字。
聲音是熟悉的,但其中的緊張情緒太過,失了章法,倒有幾分不敢置信的陌生。
是周禮。
又是他——
盛苛苡緩緩地睜開了眼,視線中的他是嵌著光邊的。
她能感覺到他的手緊抓著自己的手臂,他的手掌是沾了雨水的溼,也將她的袖子惹溼,緊緊地貼上面板。
有雨水的涼意,但更多的是來自他掌中的熾熱。
“……周醫生?”盛苛苡的意識漸漸在腦中復甦,“你、你怎麼來了。”
周禮一雙桃花眸子裡鮮少地沒有帶笑。
一臉凝重地盯著面前眼眶紅紅的女孩,幾番想開口說些什麼,又作了罷。
“天氣預報說颱風會提前,怕你一個人在店裡來不及收拾,所以順路過來看看。”
“你騙人。”
盛苛苡亮著眸子,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明明不順路。”
無論是醫院到工作室,還是家到工作室。
她早就想說出這句話的。
盛苛苡低下頭,雙手的食指來回不停地絞著。
“順不順路不重要。”周禮耐著性子。
他目光注視在盛苛苡的身上,女孩的髮絲是亂的,純白的綢緞襯衫染上了蛋糕漬。
喉結上下滾了滾:“重要的是,還好我來了。”
周禮扶著她手臂,將她攙起,攙到一旁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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