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來得太晚(第2/3 頁)
燈不知飄向了哪方天空。
而他和她,都沒能得償所願。
……
盛苛苡突然有一瞬間覺得恍惚,光與影交織中,她依舊看向他。
想起了那年初春時學校裡的煙花大會,和盛夏時分或許終其一生都無法釋懷的遺憾。
最終,她只是又淡淡地重複了一遍:“好像也沒有特別的原因,後來不敢許願了。”
周禮靜靜地注視著她。
總覺得她的眉眼間寫滿了故事,只是不願意多說一字給他聽。
“事情不能這麼想啊,盛小姐。”周禮只能儘自己所能地開導。
周禮上前一步,將盛苛苡手裡攤了筆墨漬的宣紙換到自己手裡,給她又重新鋪開了張潔白的。
他總是看不得遺憾。
尤其是看著盛苛苡眼底不知為何流淌著的淡淡憂傷,周禮總是下意識地幫她些什麼。
哪怕是解她一個小小的心結也好——
“許願這種事就像是擲硬幣,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擲出去的那一瞬,你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周禮側目注視著女孩的雙眸。
將筆遞至盛苛苡面前:“所以,能被你放進願望裡的人,本身就已經夠幸福了;成真與否,沒那麼重要。”
盛苛苡被他“蠱惑”得,自然地接過筆。
知道周禮就和自己並肩站著,盛苛苡格外認真地寫著,沒敢像當年那樣寫下他的名字。
——祝他的往後,得償所願。
最後一劃收完,盛苛苡扭頭去看周禮。
後者比她高了整整一頭,也正垂眸望向她。盛苛苡立馬抬手,虛掩著自己的字跡。
周禮倒是坦蕩,他的字闆闆正正地將整張紙佔滿,英雄主義不死。
盛苛苡無意偷看,但這六個字過分耀眼,毫不費力地奪走她的所有注意力。
她指腹輕輕打著圈地摩挲紙面。
勇氣乍起。
盛苛苡試探著地對上週禮那雙桃花眸,她竭力地遏制自己洶湧的情愫,故作無事人般。
緩緩地開口,重拾他剛剛的話題——
“他能出現在我的心願裡,是我的榮幸、和我的幸運。”
踏上了回程的路。
到最後也沒能聯絡上謝森,於是又剩兩人同行。
有了光影展的幫助,盛苛苡現在面對著周禮的緊張感少了不少,一來一回的交談裡能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得恰到好處。
“票價多少,我轉給你?”
盛苛苡突然想起來這事。
自從應了這場邀約,周禮便沒讓她操過半點的心,從時間地點、如何出行到購票,都被他一手攬了下來。
而盛苛苡又是不喜歡欠人人情的性格,再說又是她要感謝周禮在前。
“不用了。”
車子整好走到紅綠燈前,周禮淺踩一腳剎車,得了空轉頭對上盛苛苡的雙眸:“算我請你的。”
那一刻盛苛苡很討厭自己能記得住與他有關的一切細節。
他的表情、舉止,每次與她說話時的語調、內容,都像是位元組流被刻入了光碟,永存在她大腦裡的一角。
幾天前他說過的,要是他追女孩,肯定大方地請她去。
所以……是自己想多了嗎?
耳朵又不受控地發燙,盛苛苡知道一定紅得明顯,她很想錯開視線,深深埋低腦袋,再讓碎髮滑落,擋去些不自然的紅暈。
但像是中了名為“周禮”的蠱,溺在他的眼神裡,盛苛苡便動彈不得。
紅燈很短,後面一臺車猛的一記鳴笛,將不可名狀的氛圍攪沒。
周禮收了視線,單手搭著方向盤,一腳油門便揚長開走。
盛苛苡心虛地嚥了咽口水,牙尖仍抵著下唇沒放。目光久久地落在他眉眼間,試圖從中分析出一絲別有他意。
奈何他眼底清澈得過分,除了熱忱,不摻其他。
盛苛苡嘴角扯了個苦澀的弧度:“不、不用了。”
她低著頭,在手機軟體上搜尋著相關票價,然後退到兩人聊天對話方塊裡發起轉賬。
“轉好了,你收一下。”
-
盛苛苡回到家,客廳的軟沙發上窩著個人影。
她心裡先是一驚,看清了那人後,鬆了口氣不忘抱怨道:“你怎麼隨便跑別人家裡來啊!”
整個人陷在沙發裡的薛玥滿不在乎地翻了個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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